“修哥兒……你……”
王仁無比驚訝的看著他。
這還是自己的堂弟嗎?
怎麼感覺傻傻的,又好像不傻了?
“仁大哥,今兒我騎那黑豬被他拱了出去撞的腦瓜子現在還疼。不過撞了一下,感覺腦袋好像比以前通透了一點點,哼哼晚上可不饒它。” 王修挖了挖鼻孔,囂張跋扈的牽著兩條狗在街中橫著走。
“好吧!堂弟還是不正常,正常公子誰特麼騎豬?” 王仁完全過濾了重要信息。
他吃痛 “嘶”了一聲,揉著眼睛哭笑不得,“好弟弟,下回打人能不能提前告知哥哥?我好躲遠點,你知道的,我又不會武,不似你力氣大,又是個練武的。”
王修心下好笑,乖覺點點頭。
且說薛家。
薛家在金陵有八戶,本家就是薛寶釵家裏。
很不幸在三個月前,家主薛峻去了一趟安南國,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回到中原沒撐多久就去了,可憐薛夫人才三十歲就成了寡婦。薛寶釵和薛蟠,一個十歲,一個十三歲,就沒了父親。
家裏的頂梁柱突然垮了,薛家群龍無首。隻能不濟事的嫡子薛蟠接手,糊裏糊塗,那些下人見他年輕不管事,哪個不偷吃?
薛夫人一個婦道女子,更不懂經濟仕途,獨有從小就聰慧的薛寶釵放下了天真,開始為家裏打算。從前最愛看的書、詩詞、畫畫、彈琴也顯少再觸及,隻揀那些經濟學問來看。時不時替家裏出主意,一來二去,倒也管用。於是薛家一概大小事物,幾乎都從這小丫頭手裏過一過。
“開門、開門。”
王仁拍著門環,很快薛家有仆人來。
“仁大爺、修二爺。”
薛家老仆見是王家子弟,忙堆笑迎進來。又去了幾個丫鬟到大廳裏稟報。
未等多久,裏間傳來小跑的腳步聲,到了跟前時突然放慢,隻見一個壯實的少年,衣著鮮亮,耳別鮮花。三步並兩步抬了出來,立在兩人身邊,齜著牙花笑道:“仁表哥~修表弟快快進來,好叫我想念。若不是我父親去了要守孝,我恨不得飛出來見你們!”
孝順呀!
王修笑了笑,心裏腹排:薛家不倒才是奇跡。
呃?好像王家也會倒。
我勒個去,差點兒忘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可不能讓賈家把自個兒帶溝裏,等著見他老子王子騰後,以後慢慢開導一下,跟著新皇混才是出路。
“這傷?”
薛蟠見一個眼睛腫,一個腦袋纏紗布,好奇問。
王仁道:“ 半道跟人掄拳頭。”
“修哥兒是早上家裏滑了腳撞的。”
王修將兩大黑狗交給薛家仆人,幾人信步往上房去了。
隻見一屋子丫鬟侍立在兩邊,上首坐著薛夫人。左麵安靜乖巧坐著個精致女娃娃,見兩人快步進來,先起了身子,行了一禮。遂坐在邊上,手持宮扇用大眼睛一眨一眨觀察他,玉頰不含粉黛,冰肌玉骨。芙蓉繡扇半遮麵,盈盈淺笑。
夭壽了。
十歲女孩兒也太沉穩了。
上首坐的富態女子,便是薛夫人,也就是王修的小姑姑。薛夫人正值貌美成熟。臉兒上紅潤潤的,無限風情攢眉眼,身前香瓜熟味盡展,秤的那梨兒身形妙不可言。
如今穿了一身素服,更顯嬌俏。
這樣的熟婦人,前世他最愛。
咳!人不能,至少不該。
王修將那雙深邃眸子中的春色隱藏。
“我的兒,這是怎麼了?”
薛姨媽心疼地衝他招手,王修立即擺出天真無邪的笑臉毫不知恥。虎頭虎腦紮進她的懷裏,用臉兒滾了滾。膩膩歪歪拱了好半天,把王仁和薛蟠都看成土撥鼠形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