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點教訓也是好的。
簡直是個拖後腿的麻煩製造機,偏偏又是自個兒的親戚,寶釵的親哥哥。
真是要命。
且說蘇州有個安樂侯姓善字本初。年已四十好幾姬妾無數,是個喜好享樂之人。每日尋那魚水之歡必用五石散為輔助興。長年如此腐蝕壞了子孫水的質量,身體也愈發不如意,導致膝下仍無子嗣。
偶聽一僧道虛言,非正常女子才能賜下一個麒麟兒以接香火。於是納妾的無非都是來自煙花巷柳之地,亦或者喪夫之妻,有殘缺女子甚至連尼姑也未必不曾嚐試。
隻因他又是極孝順,家裏老母是個信佛的,便不許他沾染玷汙菩薩之門。
那日安樂侯瞧上一個花魁,欲娶回家去。沒準就造化了種子,哪知被別人花金買了去。
善本初略打聽,原來奪他所好的是金陵薛家小子。正所謂不是冤家不碰頭,忠順王不喜他們。作為王爺一派自然恨屋及烏。
老鴇子哪敢得罪他,兩人合計下顛倒黑白,說是侯爺早訂了花魁為妾,薛蟠仗金強買他人妻妾,本是於理不合。侯爺興師問罪也便合情合理,一怒之下把薛蟠抓回侯府說是邀請,實為軟禁。打算以子要挾薛家索要大筆金銀,順便羞辱一番王家和賈家。
薛蟠倒沒有被關押,畢竟朝廷不準私扣世家子弟,有什麼罪按章辦理。
於是善本初將人軟禁在府內一處偏僻院子,剩菜殘羹續命。美目其名對外宣稱說是請來解決花魁之事,實為等金陵來人贖這小子前怕他跑了,幾番威脅恐嚇要上奏給當今陛下,薛蟠就不敢打心思。隻能盼星星盼月亮等王修來搭救。
……
王修一路往蘇州而去,先在城內打聽了這個侯爺喜好。知他家裏有個老母是極善之人,又十分信佛。這侯爺四十多歲還沒半個兒子閨女,求子心切已經到了亂投醫的地步。什麼髒的臭的騷的都試。
就不怕得花柳病?
王修心下略一思索,他用藥物助興害了精血活度怎能有兒子呢?若是自然情況下備孕,改善身體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手裏那麼多玩意兒,如何不叫他動心。再透露一點點王家有意和忠順王交好,便十拿九穩。
安樂侯善本初這兩日渾身提不上勁道。先是命人請來禦醫,說是藥石服用過量導致。姬妾貼心照顧仍然不見好。如今多動幾下就累的苟延殘喘,活寶貝竟也成了死寶貝,一點子也雄不起來。
那禦醫道:“侯爺這病隻一些事需要放一放急不得。勞壞了身子骨得不償失。” 言下之意就是讓好好護腰子,少操勞房事。這可算要命的很,不過這種事如何能難過他?
自己不需勞累。
讓姬妾代替不就行了?
於是讓姬妾來房中,輪番坐莊。
一連幾日都是快速男,這讓善本初臊的臉發燙,借公務繁忙操勞原因,堵住姬妾們不滿的嘴兒,至此不敢再去同姬妾快活。直發愁的像老了十歲仿佛。
老太太也是求孫心急,每日仍然去府中的尼姑奄裏替兒子祈福,求菩薩賜孫。
她也喜愛去那兒坐坐,隻因兒子請了個帶發修行的姑子拘在這裏。那姑娘才學過人,麵相極好,老太太素也喜她潔愛。
府裏最清淨的地方莫過於此。便有心將她護住,不然隻怕這兒也不幹淨髒了佛主。
……
善本初問:“薛家小子近日如何?”
侯府小廝笑道:“回老爺,薛家那小子在院裏都呆傻了哩,每日挺屍在那嘰嘰咕咕大哭大鬧。”
善本初哼了一聲,“有吃有住不餓死就成!”
忽聽二門上有人回,門口來了個小子,說是金陵王家的。
善本初眼睛一虛,怎麼又是個小子?金陵王家,難不成是王子騰的侄兒來了。
“快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