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噗嗤一笑,將王修往老太太那邊推搡。
“你安生些我就謝天謝地。”俏臉上還是紅紅兒的煞為好看動人。
王修把胸膛挺直,背著手一副大老爺模樣道:“姐姐且寬心吧,我又不是瞎鬧一輩子,有打算。”
“老天!二爺長大了?要去考科舉不成。” 平兒一副打趣嘴臉掩嘴兒笑道。
考科舉這輩子是不可能!武狀元還是有把握,不過哪兒有當皇帝心腹好?隻是如何接近皇帝和太子有些麻煩。
聽聞太子每一年就要換一批伴讀,皇帝給他挑選的伴讀,都是家世學識淵博和信任的子弟。需的讓新帝身邊最信任的推舉他成為太子伴讀才行。
那人是誰?
忠順王無疑了。
看來還是要從忠順王那邊下手,王爺喜歡聽戲……
喜歡男寵,要不要……
王修不由自主地摳了摳後庭。
嘶!!
“你快進去吧,這會子我還忙著。” 平兒將他領到夢坡齋門口方一徑去了。
堂屋裏傳來賈政和幾個清客的談笑聲,王修在門口待了半響。打理衣帽整齊,這才跨步進去規規矩矩作揖道:“小侄給姑父請安。”
賈政見到王修,眉飛色舞談笑風生的笑臉登時垮了下來,擺出一副嚴肅長輩的模樣。捋著胡須背手冷冷一哼,“前些日子收到你父親的來信,說你大好了。不好好在家讀書養性,成日家渾跑去揚州作什麼?同寶玉一樣,竟學了些精致的淘氣。依我的意思合該去上學才是正經。”
呃……
突然理解寶玉了!
一群清客幕賓,如詹光、單聘人、程日興等。正圍繞著賈政用火熱的目光打量王修。
這些人大多是仕途不得意的落魄文人,在賈府的主要職責,就是陪同賈政吟詩作對、下棋畫畫。
見王修進來,幾人先是一愣。又聽眼前少年喊賈政姑父,臉上登時浮出微笑迎上來道:“這位世兄不俗啊!儀表堂堂,除了寶二爺。沒想到政公的侄兒家也是這等好顏色。”
賈政很是受用這些馬屁,撚著胡須點點頭麵上似笑非笑道:“休要提及寶玉,他倆表兄弟半斤八兩都不成器。”
王修不失禮貌的衝幾人淡淡一笑,隨意作揖。然後走到賈政麵前,顯得正兒八經的模樣,在一施禮道:“姑父教訓的在理,侄兒今後定當發奮圖強光耀門楣為己任。”
“哥兒讀了哪些書?” 半響賈政滿意點點頭坐回主座,手裏端起一杯香茗。用茶蓋兒輕輕劃開嫩葉,淺淺呷了一口看向王修。
詹光幾名清客歸坐在一邊,端茶的端茶,看書的看書。相當識趣的給兩人留下獨自對話的空間。
“侄兒病剛好,大夫說不宜費腦。”
賈政愣了愣。
出神的幾分鍾時間,王修已經將書房大概看了看。整個屋子呈現出一種低調的奢華,單一的色彩家具顯得古板又老氣。
四周壁上掛著,梅、蘭、菊字畫不等。皆是出自大家手筆,孤本或前朝大畫家也不在少數。
身後的書架磊滿了厚厚的書籍,不但書架幹淨整潔,連最上麵的架子不曾翻動的書本也是一塵不染。
可見素日裏,賈政都讓丫鬟打掃。對這些紙張愛惜不已,視若珍寶的愛護。
別看書房簡單看上去一文不值,把賈赦房裏珍藏的寶貝全部搗出來。也不及賈政壁上幾幅畫值錢。而書案上的文房四寶也不是俗物,便是一杆毛筆,一方硯台,都夠莊戶人吃一輩子。
令人張目結舌歎為觀止。
對比王家雖富貴及它,卻沒有榮國府那麼雅致會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