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更大氣世俗一點。
他老爹王子騰愛收集一些名劍利器,什麼貴就往家裏擺,書本什麼的都是買來裝飾用,根本就沒翻過。
對待子女教育,那就是打小兒的就必須弓馬嫻熟。
當然他王子騰隻有王修一個寶貝傻兒子,想找個出來走仕途也無人。旁的侄兒王仁什麼,就更不堪。文不成武不行,其餘就是女兒家,會識的幾個字已經不錯了。
賈政輕輕捋了下胡須道:“你若痛改前非讀書走仕途,便是極好。你父親正有此意。”
王修不禁一縮脖子。
他老子要讓他去讀書考科舉?
別瞎搞!真不會。
“侄兒沒有表弟聰慧,哪會讀書呀。連句詩都不會造,還請姑父勸勸我父親,別讓我讀那勞什子書。”
“孺子不可教也!”
賈政登時不高興了。
嗐!這人想家族出個士子已經瘋魔了,連帶親戚家的孩子也要“茶毒”。
這時負責調節氣氛組的幾個清客又湊上來拍賈政馬屁。
詹光笑道:“不若政公親自教導,這位小世兄前途不可限量亦。”
王修撇了撇嘴。
得了吧您,快去一邊歇歇。
賈政忙謙虛壓手笑道:“哪裏哪裏!可要羞死政也!我若教他們豈不是誤人子弟。”
單聘仁搖扇道:“政公勿謙虛,便是府裏的寶二爺,小小年紀出口成詩已為神童,可見您教導有術。”
“諸位休提豎子!寶玉會什麼學問,不過是些淫詞豔曲,那些正經文章一竅不通。” 賈政嘴裏嚴厲無比,恨不得將寶玉說的一無是處,心裏卻是很受用。
王修插嘴道:“寶玉才十歲我卻是比不了,便是詩詞對我也太難了。”
賈政又捋了一下胡須,垮著一張撲克臉,吹胡子說教起來:“讀書不在年齡早晚。若肯用心在正經學問上下苦功,哪是寶玉那孽障一些濃詞豔賦能比的?”
見他一副不耐煩表情,賈政揮揮手道:“去吧去吧!玩你的去。都是不中用的混賬子弟,連我也要羞死了”
賈政盯著他的背影突然仰頭歎息說道:“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可見我們幾家再無一個人才堪用亦。”
王修邊逃邊嘀咕,答道:“吾不如孔子亦!”
……
忽聽身後有人嬌呼:“太太請表公子去老太太那邊用膳。”聲音頗似小黃鶯清脆。
回頭見個活潑可愛的丫鬟笑嘻嘻看望自己,王修立馬活了過來,“姐姐又是哪位?”
丫鬟道:“表公子連我也不認得了?我是太太屋裏的金釧兒啊。”
噢!投井的那個。
……
“寶玉還未回來嗎?”
金釧笑道:“寶二爺替老爺去祈福,準是在回來的路上哩。”她看了看王修,“咯咯咯”笑了起來,豎起一根兒手指,撥著粉紅潤澤的小嘴打趣道:“表公子往年和寶二爺爭著吃奴婢嘴上的胭脂,今兒還吃不吃了?”
嗤!這妮子真大膽。
左右見無人,表公子又生的俊俏,那金釧兒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王修駐足幾秒,轉身就低頭往她小嘴兒上一嘬,摸著下巴意猶未盡道:“這可是姐姐請我吃的,豈能拂了姐姐一片好意?今兒姐姐抹的可是茉莉花兒胭脂?”
金釧愣在原地不動了,半響兒捂著臉又是跺腳又是咬唇,羞的直捧麵膩膩叫。
“表公子壞死了。”
王修已然萬花叢中過片片皆沾身,早喜地往前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