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他旁邊,把個二龍戲珠的紅球兒在他眼前晃動,搖頭晃腦指著桌上酒得意道:“今兒把門一關,掌上燈,我們一處吃酒取樂。聽鳳姐姐說二哥去揚州看那勞什子武林大會,如何?是怎麼個場景。”
王修閃開距離,一下子彈坐起來對寶玉道:“很無趣!打打殺殺。寶兄弟準是不喜歡。”
寶玉忙笑道:“就是沒見過才覺有趣,聽聞還有女弟子。”
emmmm……
原來是想問江湖女俠客是怎樣英姿颯爽?
王修便把金庸武俠小說裏的幾個女角色,畫龍添足隨便套了幾個。寶玉聽的呆若木雞,一時瞠目結舌,一時大喜拍掌,一時驚歎連連。
已是掌燈時分,聽得院門前有一群人說笑而至,眾人便知是三春並黛玉她們來了,晴雯、襲人忙起身相迎。
寶玉也急急拖著靴子下地,圍著姐妹們打轉,拉這個妹妹至床上坐,邀那個姐姐快快上來,催著大夥都往床上擠一起。
黛玉坐在最裏麵靠牆角位子,王修在他身邊。依次是探春、迎春、惜春、寶玉、晴雯、麝月、襲人、紫鵑。一屋子八九十來個人,立時顯得熱鬧非凡。
“我與妹妹先敬大家一杯酒。” 他拉起身邊的黛玉,兩人端起酒杯打了回莊。畢竟是女兒家兼體弱,林丫頭隻是淺淺抿一口便罷了。
探春至床上盤腿而坐,將酒壺端著一一替眾人斟了酒來,說:“ 二哥哥和林姐姐替我們敬了酒。現在叫我們敬酒還禮給他們吃了方好。”於是寶玉忙打頭為先,端在唇上吃了一口,餘者姐妹依次下去,一一吃過,大家方團圓坐定。
床上空位不夠,丫鬟都一起來定擠不下。襲人因炕床邊坐下,晴雯、紫娟等端了幾張椅子,也近床邊放下。
探春因說:“咱們光吃酒說笑也甚無趣,該行個令或者作詩才好。”
迎春道:“ 我同四妹妹在詩詞歌賦上是最不通的。”
寶玉道:“不好!二哥哥方才說作詩有些乏味,說是有其它新鮮耍子。”
姑娘們便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王修。
“咱們先玩飛花令如何?等熱了場,在玩新鮮的也不急。”
他心裏想,若是玩飛花令。前人古詩詞就能抄來一用。到時也不會出現臊臉的場景。
黛玉拉了拉他的衣裳,悄聲道:“你能背幾首?”
“不會作詩,拿前人的成果還不會?” 王修晲了她一眼,伸出五根手指來。
“不中用!” 黛玉就著帕子,掩嘴呼地一笑。
說著寶玉命晴雯拿了一個竹雕的簽筒來,襲人將宣紙裁剪成小方塊分給姑娘們一人寫一個字,放至簽筒。探春拿著搖了搖遞給黛玉道:“飛花令有好幾種玩法,林姐姐先抽一個,作為飛花令的題。第一種為字打頭依次序,說一句詩詞。第二個人接,方要把抽到的字排在詩句的第二個位置,以此類推。”
“第二種就簡易些,不需要排字。隻需帶題就行,咱們一人寫兩個字或詞在裏麵。”
“我不會第一種。” 惜春最小,目前才六七歲,擰了擰眉毛歪在迎春懷裏。
眾人也念她小,性子孤僻些。有心照顧小妹妹,寶玉便道:“光咱們幾個玩玩也不熱鬧。襲人姐姐和晴雯、紫娟她們一起正好夠了,便就玩第二種簡易些的。”
襲人一拍手笑道:“我們也不會,平時也就跟著記了那麼幾句無關緊要的,可不要那些排字約束的規矩。否則倒也別玩了,姑娘們隻管把酒都叫我們幾個丫鬟罰來吃了,也便完事的。”
麝月和晴雯先敗陣罰了三杯起身笑道:“什麼排字不排字,我們小丫頭都不會。就當斟酒官兒,替姑娘和爺們兒倒酒罷!”
眾人笑著依了。
黛玉便抿嘴兒笑道:“我先抓,不知抓出個什麼來。”說著,將筒搖了一搖,伸手往裏抓出一張紙來,眾人伸長脖子去瞧。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動物]。
寶玉拍手笑道:“這是四妹妹寫的,前兒我送了她一隻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