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本就反應慢,這下光顧著笑,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便被晴雯在臉上畫了一筆。
她又放不開,下蹲很慢。還未念名字,已經犯規。
探春道:“這遊戲二姐姐最吃虧的,林姐姐身體也吃虧。便允她們慢一些吧?”
眾人都依了,黛玉更是投去感激的眼神,挽著她手道:“好妹妹!”
玩的開了,每個人臉上多多少少都被畫了不少。其中寶玉和晴雯,麝月最慘,臉上幾乎找不到空地。
直到[10點左右],一個個都暈乎乎,累的出了一身汗。各自坐回床邊不停扇風,襲人和紫鵑便把醒酒茶拿出來給眾人解酒。
寶玉早喝的躺在床上說醉話。
一時黛玉也乏了,笑道:“ 可掌不住了,回去還要吃藥呢。”
“也都該散了。”
探春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各自回去歇了。”
襲人也愁說:“ 今兒也鬧瘋了的,虧是老太太準了話。不然如何收場?幾壇酒我們都鼓搗光了,還不知如何把人抬回去。”
襲人一看晴雯和麝月一個個吃的把臉都丟了,這個叫熱要脫衣裳,那個要在地上躺著睡不起來。橫三豎四的躺了一地,直擔心的她心肝兒亂跳,連她自己也是半醉半醒,強自鎮定若是太太問起來怎麼說?
探春道:“倒不難,碧紗櫥外小房就幾步路而已。幫著抬過去也不費多少功夫。”
“紫鵑有我和二姐姐,四妹妹幫林姐姐送過去。”
大家都沒為難林黛玉,她吃的酒最少,最清醒於是便說:“倒難為她了,替我飲了不少酒。煩姐姐幫我喚雪雁來,我同她扶紫鵑回去就行。三妹妹和四妹妹還是照顧二姐姐先回去。”
迎春扶著桌子,似倒非倒。
襲人便去抱夏找雪雁來。
那丫頭來時吃了一驚,怎地一個個醉成這樣了?
“還不是他作的!” 黛玉白了一眼癱在椅子上的王修。
剛才玩遊戲吃酒時,他被姑娘們群攻了!賈寶玉那個叛徒,把自己歸類為姐妹團,局勢直接成了眾女壓迫一男。
姑娘們都散了,隻餘下碧紗櫥的寶玉,王修、麝月、襲人、晴雯。
襲人愁道:“這如何是好?睡地上還不著涼?”
這時王修拍了拍腦袋,走了兩步把地上歪躺的晴雯抱了起來,對襲人道:“你把麝月扶著,外間小屋就幾步路,我還能走。”
襲人聽了,便扶著麝月歪歪倒倒方去了,又把兩人抬床上掩了被子。這才暈著臉,酒勁兒開始躥上來,一個不穩險些撞了桌子。
王修忙搶步抱住她腰,“你怎麼不去歇?”
感受到來自襲人身前大大的壓迫感。
襲人一邊臊了臉,推著他羞道:“寶二爺晚上需要照顧,我就在邊上伺候著,爺還是快去歇吧。”
“寶玉和我就隔著一個屏風,晚上有我呢,你守著作什麼?還是歇去是正經。”
“那怎麼行?這是我們奴婢的本分。”
王修勸她不過,隻得隨她。一時兩人回到碧紗櫥,合力把寶玉抬到床中央推了一把。
掀開簾子,隔著屏風另一間屋子王修一倒,就去見周公了。
襲人將寶玉一身酒氣的衣裳脫了,給他蓋好被子。將通靈寶玉用自己的帕子包好,塞入枕頭中。連打了幾個乏,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兒,往旁邊榻上一倒,扯了寶玉的大氅略將就也方半醒半睡去。
……
“這是哪裏?”
王修隻覺腳下踩著雲朵,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四周仙氣繚繞。好半響不見這方天地真麵目。
天空一道彩虹突然降了下來,白色朦朧的霧氣散開,視線也清晰起來不遠處立著一座宮殿,匾上書:太虛幻境。
隻見前頭隱隱約約飄來一個絢麗多姿的仙女,聲音輕柔道。
“可是神瑛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