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到若人弘跟海堂薰的比賽結束,華村葵都在注意夏塔的表情。這個少年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平靜,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什麼明顯的表情,能找到的無非就是泰然自若的神情。
“越前。”夏塔叫住了越前龍馬,越前龍馬乖乖地走到夏塔身邊。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所謂,因為你本來就很自信。但作為助教,我有權利也有義務給你加油。這一局要是打不贏,你越前龍馬的名聲可就要被大大的損壞了。而且我相信不二有絕對的能力打敗城成湘南。我不希望‘失敗’這兩個字出現在你越前龍馬的檔案中。”夏塔拍了拍越前龍馬的肩膀,平靜但卻不失傲慢的囑咐道。
“學長,你知不知道你很囉嗦誒?”越前龍馬不耐煩的拉拉帽子,不過隨後又勾了勾唇角,“不過,學長你的支持我收下了。”
“喂,小鬼頭,好好巴結夏塔,小心他不讓你上。”紀少白打歪了越前龍馬的帽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切……”越前龍馬撇了撇嘴,然後走回球場。
“啊啦啦……越前還是太矮了!”手裏抱著哈根達斯的曲漣漪不禁感慨。
“但是實力很強。”蒲曳修在後麵補充。
“你怎麼那麼肯定會贏?”華村葵看了看夏塔,淡淡的說。
“不為什麼,因為上場的是越前龍馬——青學手塚國光都看好的人,我沒理由不看好。這個家夥未來還有可能變得更強啊……華村教練,希望您‘最優秀的作品’可以讓越前這孩子享受一番。”夏塔盡管用了敬語,但明顯帶有挑釁的成分。
“你不要太囂張。”太田翔不屑地說。
“就是因為敢囂張,所以我才是助教。”換句話說——因為你不囂張,所以隻是一個隊員。
夏塔是個很聰明的人,寵辱不驚,華村葵不禁有些失望。這個人如果要是在城成湘南,那絕對是比神城玲治要好很多倍的作品。隻是……真可惜,這種人才居然在青學,而青學……竟然人才輩出啊。
華村葵的目光落到了門口正在吃冰激淩卻眼神一動不動注意著球場的曲漣漪,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蒲曳修,還有夏塔身後的那位紀少白……這些都是不好對付的人啊。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球場,這個男生真的很囂張,就連發出的球都帶著一絲絲的殺氣。而且……江戶川柯南看了看那邊坐在椅子上的夏塔,這個人能讓這麼多優秀的隊員臣服於他,也很厲害啊。看起來,今年的網球大賽真的很有意思。隻不過……他更加在意的是黑衣組織的動向。
而……江戶川柯南的眼鏡片閃過一道白光,他抬頭看了看那邊悠閑地抽著煙的慕辰,眯了眯眼睛。
那個男生,是怎麼知道他不是江戶川柯南,是工藤新一的呢?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想必這一次也隻是碰巧見到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跟他一起的這些少男少女,似乎與平常人不同,但是不同在哪裏他也不知道,總之就是覺得很不對勁。
紀少白似乎是站累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著手機遊戲,絲毫不在意球場上的動向。夏塔安靜地坐著,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保持那一個動作,若不是雙手還在動,華村葵還以為夏塔已經睡著了。
“青學獲勝,2-1”
教練的聲音響起,夏塔依然什麼表情也沒有,還打了一個哈欠。
她困了,因為沒什麼激情。
眼見夏塔就要夢周公了,一番有一番的拉拉隊的呼喊蓋過天,總算是把這位祖宗給吵醒了。
夏塔惱火的回頭,如她所料的看見紀少白豎起一根手指,但眼睛不離屏幕。
“……天啊……”夏塔頹廢的揉了揉頭發,拉拉隊的聲音吵得她不得安寧,而紀少白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真是……
“煩了?”紀少白勾勾唇角,打了一個響指,又安靜了下來。
“這兩個人……真惱火啊。”田中洋平皺了皺眉頭。
“是啊,不過都是15歲的男生而已。”田中浩平點點頭,也是很不滿。
“似乎華村教練為此很頭疼呢。”梶本貴久淡淡的說。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人難成大器。”太田翔不屑地說。
“別這麼說。”梶本貴久看了看太田翔,“我一直在注意他們,我總感覺,那個叫夏塔的人似乎已經知道最後的結果了,完全無動於衷,贏了還是輸了,仿佛跟他都沒有關係。這樣的教練,少見而且……似乎沒有吧?”
“……”大家陷入沉思,更多的都開始注意夏塔。
“剛剛我和海堂打球的時候,他也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似乎對華村教練很不屑。”若人弘不喜歡夏塔,因為……他未免太耀眼了,害的剛剛他的後援團給他加油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偷瞄夏塔和他身邊那位。
夏塔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目光緊緊地盯著球場。
華村教練,我們兩個最得意的“作品”,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希望……您不要激動的昏過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