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寒娥忽然柔柔地問道:“哥哥,你說咱們會死在這裏麼?”
冷刃一呆,他撫mo著寒娥短短的發辮,良久方堅定地道:“不會的!我們會逃出去的!”
說完,他拉著寒娥站了起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他的父母會建這麼一個地下密室?況且開口還這麼隱蔽?
這密室是放一些重要東西用的?但看這裏空蕩蕩的,真的僅僅是這一個作用嗎?若不是放東西,難道是藏了什麼秘密?還是這是一個逃難所?
一想到這些問題,冷刃已是欲罷不能,他拉著寒娥開始細細地查看密室起來。
由於已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他們看得真切,這密室也就三米見方。除了入口處的那一個木梯外,四周空空蕩蕩,了無一物。因此冷刃不相信這裏是放東西用的,肯定還有別的用處。
突然,寒娥扯了扯他,道:“哥哥,你看,那裏寫有字。”
冷刃轉頭看去,隻見南麵牆壁的半人高處,刻著兩行小字,他倆湊近一看,隻見刻的是“冷劍破天笑,寒刃裂地狂。”字跡剛勁挺拔,氣勢雄渾。
冷刃剛念完,便已是一呆:我什麼時候認識字了?很小的時候雖然娘親教他認了一些字,但這些年來他和野獸之間還需要寫書論道麼?認的那幾個字早就不知丟到哪去了。顯然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冷刃很快地便已回過神來。隻是,這兩行字具體是什麼意思?寫得真個沒頭沒腦。
冷刃正待深究,不料這個時候,密室外突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冷刃與寒娥一驚,忙屏息靜聽。
而庭院裏,這時正有兩個大漢從院落裏走進了堂屋。
看到這破敗的門麵,一個大漢搖了搖頭,道:“這家子這麼破落,看來是很久沒有人住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油水可撈。咦,這裏好像有人來過!你看這地麵。”卻是他看到了冷刃與寒娥在地板睡過後所留下的痕跡,因年久無人打掃,地麵上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有人活動過的跡象清晰可辨。
“確實是,還有,這好像是小孩子的足印!”另一人接著道,卻是他看到了冷刃跑過的痕跡。
“難道是那兩個小鬼躲在這裏?”兩個大漢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眼中不禁一陣狂喜。這次搜村雖然收獲頗豐,但眼見天色已晚,卻依然沒有人逮著那兩個小孩,老大們想必已是不爽。眼看大功就在麵前,兩人豈能不喜?
密室裏,冷刃與寒娥卻已是大驚失色,隻怪當時他倆過於疏忽,不然就算不能清除痕跡,但打亂足印也好。現在恐怕那兩人很快就會循著腳印找到密室了。
然而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冷刃與寒娥跑過去,兩人合力把木梯拖了下來,隨即冷刃拔出小刀,靜伏一旁,而寒娥卻躲到他的身後。
這時那兩個大漢已循著足跡來到床邊,兩人蹲下一瞧,沒瞧見那兩個小孩,卻赫然看到一個半米見方的洞口通往地下。床下空間太小,他們一人留在床邊,另一人則鑽到床下。
那人趴在洞口邊,往下一看,除了隱隱約約地看見地板外,什麼也沒看到。他轉過頭,對床邊大漢道:“你稍等一會,我先下去看看。”
密室裏,冷刃緊緊地握著他那把小刀,手心裏滿是冷汗,他緊緊地盯著入口處,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厲芒。他非常清楚,他要像刺殺凶猛的野獸一樣,必須得一擊必殺,否則必被反噬。
隻見入口處,因為沒有梯子,大漢便先逐漸地垂下身子,而手和頭則還在上麵,緊接著他手一鬆,便往下落了下來。他雙腳剛著地,抬起頭,正待直起身子,卻隻見一抹烏光急閃而至,大漢大驚,還未來得及反應,便隻覺得喉嚨一涼,他伸手去捂,血液卻已狂噴而出,他不敢置信瞪著雙眼,要看清麵前那個小小的身影,奈何那身影卻是越來越模糊,直至消退……
幹淨利落地解決了一個,冷刃也不禁一呆,他的身手何時如此敏捷了?
寒娥則是嚇得小臉煞白,她已躲到角落裏去了。
上麵床邊的大漢聽到重物著地的聲音,知道他的同伴已下得地麵,他不禁出聲問道:“下麵怎麼樣?”
冷刃一驚,卻很快便反應過來,隻是瞬間他便已有了計較,他捏著鼻子,粗著嗓門嗡聲道:“沒事,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