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一個人解決不了?還是下麵另有出路?或是有什麼稀奇之物不成?那大漢雖然好奇,但他卻根本沒有多想其他的。要說聲音異樣嘛,聲音從地下的空間傳上來,走音是在所難免的!況且退一萬步來說,叫他下去的不是他同伴,而是另有其人,那麼是誰?隻能是那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但是兩個不過十歲的孩童,能悄無聲息地瞬間擊殺一個壯漢嗎?
大漢鑽入床底,往下一看,隻隱約看到他的同伴耷拉著腦袋蹲在一旁,大漢奇道:“你怎麼了?”
那聲音答道:“扭傷了。”
大漢眉頭一皺,卻未作多想,他也慢慢地把身子垂了下去。
冷刃在下麵一直提心吊膽,若果大漢起了疑心,不中計下來,隻怕他們就在劫難逃了。
看到那大漢已落了地,冷刃雙腿猛一發力,一個虎躍,右臂掄起一溜烏光,一刀狠狠地往那大漢的後頸紮去。
那大漢聽“同伴”說扭傷,落下時便已小心,這時雙腳剛著地,卻聽得裂風之聲急襲而來,他急往前一傾,便要直身,不料,背心卻是一痛,直欲撕裂開來,大漢痛哼一聲,大手往後抽去,冷刃躲閃不及,被拍中了一掌,隻覺得渾身筋骨欲散,但他卻拚著一股狠勁緊緊地抓著小刀,順著大漢的掌勁往外劃拉,小刀鋒利異常,硬是在大漢的後背拉出了一道深深的長約七寸的傷口。大漢痛得眼前一黑,直欲摔倒。
冷刃摔落地麵,右肋一陣疼痛,但他硬是翻身而起,又向大漢撲去。他非常清楚,若不趕緊趁著這人還未適應這昏暗的環境時下手,一旦這人緩過氣來,他定是沒有了好果子。
大漢剛轉過身來,卻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挾著一道烏光劃了過來,大漢心下一寒:好狠的手段!眼看已躲閃不及,他百忙中拂出右掌,向那一道烏光擋去,然而,一股錐心的疼痛直襲心底,再看右手,五根手指已是齊掌而斷!大漢痛得怒吼連連,他飛起一腳向那團黑影踹去,可惜,冷刃一擊之後卻已閃開了身影。
這一番快速動作,冷刃已是有點接不過氣來,但他不能稍緩口氣。眼看大漢左手拔出了偑刀,冷刃不顧一切地又撲了上去。
大漢重傷在身,行動不便,又是不習慣的左手使刀;而冷刃雖然人小,但卻憑著一股狠勁,以及長年與野獸搏鬥所換來的矯捷,這一番兩人卻是殺了個難解難分。大汗在冷刃身上劃了幾道口子,冷刃卻也在他身上添了幾道傷。
冷刃不敢停下,他怕大漢回過氣來;大漢卻也不敢停手,這小鬼竟是滑溜、狠辣異常!這一番拚鬥,卻是比拚相互的耐力了。
大漢終因重傷在身,他流失的力量遠比冷刃損耗的體力來得快,他逐漸不支,最終,被冷刃瞅著一個空檔,一刀紮上了他的心窩。他摔倒在地,卻依然不甘地瞪著冷刃,當真是死不瞑目。
冷刃累得癱倒在地,他渾身疼痛欲裂,已是一動不想動。
寒娥跑了過來,她餘懼未消,小臉一片青白。看到冷刃渾身沐血,她很是害怕。伸出小手,混亂地幫冷刃擦拭起來。
冷刃心裏一片溫暖,卻是不吭聲任她胡搞,待恢複了點力氣,他便坐了起來,胡亂包紮了一下,幸好,除了那一掌,其他的都是皮外傷。他拉著寒娥站了起來,寒娥卻緊抓著他的手臂,不敢鬆開分毫。顯然她很害怕那兩個死人,看到他們還在瞪著眼睛看她,她不禁渾身發抖,不敢再看,卻是攥著冷刃更緊了。
第一次殺人,冷刃心裏也是怪怪的,但他隻不過是感覺有點怪異不適罷了,畢竟,在他幼小的生命中,有幾個人能被他視為同類?這兩個人在他眼中,隻不過是兩隻比較凶狠、特別的野獸罷了。
隻是現在冷靜下來,反而令冷刃困或的是,剛才襲殺兩人時的一係列表現,是他平時絕對做不到的,他怎麼突然間竟變得如此機敏?還有,他怎麼突然間就認識字了呢?當真奇怪!隻是現在想不通的問題他也不想去想了,生存問題還沒解決呢!他拉著寒娥又來到了那堵牆前,他總覺得這麵牆有些古怪,若是在這裏再弄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倆不是被殺死,就是被烤死,悶死,甚至是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