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南柯夢醒,山路魂斷(3 / 3)

抱過那一籃子雞蛋,我故作悠閑地坐在路邊,“其實僵屍也沒什麼可怕的。回去!”一邊說,一邊用雞蛋把那僵屍砸回去好幾步。就這樣,它跳上來我就砸,一直對抗了半個多小時,籃子終於見底了。可是我就奇怪為什麼這僵屍就是找準了我們這個方向。要是我被劈頭蓋臉的砸半個多小時,早就頭暈了。三個警察看我雞蛋沒了,就從車裏拖出一袋糯米放在旁邊讓我繼續砸。這僵屍生前不愧是個武將,還真是鍥而不舍,一次次被砸退,又一次次跳上來,期間我們砸人的都換了幾班了。還好糯米這東西並不難弄,為了給女兒報仇,葉雷更是準備了好幾大袋,這才一直撐得下來,可是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糯米再多終究有扔完的時候,可是現在才午夜1點多,離天亮還早呢,如果任夢恢複不過來,我們就要自己想辦法收拾這家夥了。

“砰、砰……”一陣跳躍聲從路的前方傳來,抬眼一看,直嚇得魂飛天外。在離我們大約50米遠的地方,一個梳著旗頭的身影正一跳一跳的向我們這裏跳過來。媽的,還有個母的!我飛快的從車上取出桃木劍,口袋裏裝了幾大把糯米,獨自迎了上去。芳華在車裏照顧任夢,隻能幹著急的看著。

離近了,這是一具女屍,一身大紅旗袍。從臉上看完全沒有腐化,膚色略微發青,與常人差距不大。不算嘴角突出的獠牙的話,她的相貌還算美麗,想來可能是下麵那旗將的妻子。我沒學過什麼劍法,很直白的一劍刺在她胸口。女屍被攻擊,隻是頓了一下,就猛向我撲過來。看來這電影確實是不能信的,這一劍根本就沒刺進去,反而激發了僵屍的凶性。媽的,你凶,老子比你還凶!刺不進去不要緊,老子用打的!把劍一擰,劍背直抽在女屍肚子上,女屍號叫一聲,被抽退了3、4步。

“哥!小夢說讓你用糯米散了她的屍氣再刺!”芳華的喊聲從車那麵傳來。散?怎麼散?雖然這女屍比那男屍遲鈍的多,可是想把糯米敷在她身上也不容易。媽的!老子拚了!把劍插進衣服後領,然後灑出一大把糯米,女屍動作一滯。我看準機會一閉氣,閃到了她背後。崆峒二老秘傳絕學!抓奶龍爪手!雙手握了滿手的糯米從女屍背後身探出,一抱,兩隻手死死扣在女屍前胸。媽的,第一次吃女人豆腐居然是個臭僵屍!越想越生氣,我的童子抓就這麼送給她了……女屍被我抓住的胸部立刻冒出了白煙,旗袍也被腐蝕掉了,我隻覺得兩隻手燙的要命,卻不敢放手,死死抓住,任由她跳來跳去甩來甩去,就是不鬆手。山坡下的男屍聽見女屍的嚎叫聲,明顯是著急了,往上跳的速度更快了。難道僵屍也懂互相幫助?

(小紫:廢話,你老婆被人抓著胸不放你不著急啊。

小玄子:你丫還好意思說,不就是上次想跟你要個MM麼,犯得著這麼整我麼!

小紫:少廢話,幹活去,你丫再發牢騷我就讓她抓著你的胸不放,你信不!

小玄子:……)

燙、燙!手實在燙得受不了了,我最終還是鬆了手跳開了。一邊躲著發了狂的僵屍,一邊偷眼看手——糯米已經全黑了,我的手和她的胸一樣,全是燎泡。我知道不能放著不管,連忙又抓出兩把糯米握在手中,拔除腐蝕手掌的屍氣。又是一個橫掃,女屍的指甲以毫厘之差從我眼前掃過。許是用力過猛了,她又是背對著我,我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兩隻握滿了糯米的手再一次抓到她那飽受糯米蹂躪的胸部。一股惡臭,隨著豬油在熱鍋上溶解一樣的“吱吱”聲從女屍的前胸傳來。一番激鬥,我的體力消耗也很大,這次還沒抓住多久,就被那力大無窮的女屍給甩了下來。怎麼就那麼倒黴,公路上怎麼會有那麼大一塊石頭呢!(小紫:我放的。)我的後背正壓在一塊石頭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整個人頓時動彈不得。女僵屍是絕對沒什麼武術精神的,見我倒在,立刻就撲了過來。我心想完了,不應該看是個母的就自己過來阻攔,要不拉上葉雷,至少黃泉路上還有個聊天的。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女僵屍頓時被淩空打了個跟頭,仰麵朝天倒在我旁邊。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用盡全力左手一撐地,右手拿起已經斷落在地的桃木劍劍尖,狠狠地刺在女屍左胸。被刺穿了心髒的女屍抽搐了一下,不動了。力量頓時離我遠去,我竟然就那麼趴在女屍身上開始喘息。

過了三五分鍾,我回了一口氣,狠狠心用木劍斷口的木頭茬子對著雙手手心一陣亂劃,黑血頓時流了出來。待血色稍微轉紅,我掏了些糯米出來,生吞了兩口,然後把剩下的全握在手裏。時間緊迫不夠放淨毒血了,隻能靠糯米來拔。這時,一雙大手,伸到了我麵前,“小子,好樣的。”是葉雷。

他拉起我,拖回車旁。剛剛那槍,是他開的,手上還滿是火yao味。我覺得背後涼颼颼、濕忽忽的,有手一摸,後背的襯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斷劍的木茬給我後背開了個口子,血正不斷往外淌著。

“葉頭,糯米快沒了!”高個子回頭說了一句,糯米,還有半袋,不能全用掉,要留一些來救命。葉雷一邊思考,一邊往我傷口上捂糯米。

“用桃木劍,那僵屍被雞蛋和糯米砸了那麼久,體表的屍氣估計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即使你們沒有法力,應該也能傷到他。”任夢的聲音從車裏傳出來,滿是疲憊,不過比起剛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應該好多了。四把桃木劍,我弄斷了一把,剩下三把交給三個警察。一開始的時候那兩個小警察也是怕的要命,可是在這裏砸了半天僵屍,不知道是真不怕了,還是麻木了,腿早就不哆嗦了,把糯米往車上一扔,三個人開始嚴陣以待。

“喀嚓、喀嚓、喀嚓”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現了。這僵屍本是個旗將,剛才打的順手大家都忘記了他那身行頭,這時桃木劍砍上去,全被批著甲葉子的僵屍給弄斷了。僵屍可不管你發不發呆,雙手一掃,就把兩個小警察掃倒在車旁。隻有葉雷反應快,躲過了那一擊。

“看法寶!”很久沒出聲的芳華突然從車裏扔出一個白色的條狀物體,正正貼在僵屍臉上,那僵屍一聲嚎叫。壞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僵屍並不是痛苦,而是憤怒的嚎叫。剛才被打了那麼久他都沒這麼憤怒的叫過。

“臭丫頭,你到底扔的什麼!”我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把手裏拔屍毒的糯米扔出去,再次將僵屍打到了山坡下麵。

“還不就是你常用的法寶!”

“你怎麼也弄了那東西來?”

“自產的。”

我徹底無語了,怪不得我們在下風口僵屍仍然能找到我們,怪不得他死活就衝我們來。經血自古就被認為是邪穢之物,對付一般的邪物有奇效。可是僵屍這東西本身就是萬邪之王,任你怎麼邪都邪不過它的。更何況僵屍本就嗜血,它的鼻子對血的味道極其敏感。

緊接著,我又啞然失笑,怪不得剛剛那僵屍叫的那麼憤怒,作為一個曾經的男人,而且是封建家族裏當家的男人,被人用這種東西扔,就是再怎麼喜歡血也會怒發衝冠吧。

“所有人,都到車上來。”任夢再次發話。我們這個車是麵包車,空間還是相對比較大的。幾個人全上了車,正要關門,卻被任夢製止。她說無論是生物還是死物,走門已經是一個思維定勢,麵前有一道門可走的話,他一定會走門,如果你把門關掉,他可能從任何角度進行攻擊。兩個小警察在任夢的吩咐下一人在門一邊,抓住一根墨鬥線,而葉雷則拉弓一樣拉著那根線。果然如任夢所說的,僵屍發現有門,便直衝車門而來。“颼颼”兩聲,兩把金錢劍從肩膀的甲縫直插入僵屍體內。僵屍一聲嚎叫未了,葉雷一鬆手,“啪”的一聲把那僵屍又一次打落山下。

當它再次上來的時候,頭盔已經不在了,披散的頭發幹草一樣堆在頭上,如果不是我們已經習慣了它的樣子,確實是挺恐怖的。最後三把金錢劍也射了出去,這僵屍原本也是武將出身,雖然沒有了意識,本能的反應還在,身子一旋,躲過了兩把,而第三把,如果它是個人的話也就完全躲過去了,可是它不是,第三把劍正好被它的兩枚獠牙卡在了嘴上。有法力的金錢劍讓僵屍痛苦萬分,可是肢體僵硬,它又無法把那把劍取下,痛苦讓它瘋狂的晃著身子,手到處亂抓,竟然連車身都給抓破了。葉雷一見不好,這樣下去,不要幾下就會抓到人了。他連忙打開另一麵的車門,招呼大家趕緊撤退。跑了幾步,我才發現不對,回頭一看,任夢本來就虛脫了,恢複了許久才有些好轉,可是剛才那五把金錢劍再次讓她進入了半虛脫狀態,隻跑了兩步就摔倒了。我二話不說扭頭跑回去,想抱起她繼續跑,誰知才抱起來,背後就是一陣劇痛,緊接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那僵屍已經到了我身後,起腳一踢,把我和我懷中的任夢踢出去4、5米遠,一口血噴了出來,準是受內傷了。僵屍一蹦一蹦,接近我和任夢,三支手槍的射擊根本就阻止不了它分毫。我聽見芳華在不遠處聲嘶力竭的哭嚎,然後就沒聲了,大概是掙紮著要過來送死,被葉雷打暈了吧。我掙紮著爬起來,抽出事先圍在腰上的塑料軟管塞進任夢嘴裏,然後把另一頭用力拋出去,最後,伏在她身上,閉上眼。“夢丫頭,我一身是血,這東西是用不上了,希望你能逃過一劫。”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淚汪汪地看著我,隻知道我的眼皮好沉,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