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的腦袋裏像是一團漿糊。
他能聽到耳邊似乎有很多的人在呼喚他的名字。
但他無法反應。
簡單的一個動作他都做不到。
他隻能呆滯又茫然地看向鶴樹的方向。
仿佛他還是當年那個需要鶴樹牽著才能走路的小屁孩兒。
“鳴人!”
“鳴人?”
“鳴人!”
卡卡西老師的聲音。
小櫻的聲音。
好色仙人的聲音。
他們都希望鳴人能從眼前的困境中堅強起來。
但沒有人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他的全部、他的一切、他的整個世界,都在此刻坍塌了。
他的信仰、他的勇氣、他的希望,都在此刻被抽走去。
他的靈魂也溺死在了自欺欺人的海裏,隻剩下一個空蕩的軀殼。
盡管鶴樹和鳴人之間的距離相隔百米,但鶴樹依舊感覺到了鳴人炙熱的視線。
那麼的悲傷和絕望。
“原本熱血的男主信仰崩塌了。”
鶴樹搖了搖頭,在心裏感慨:“真是不幸啊!”
“打打殺殺的事情太殘忍!”
“還是你們去做吧!”
鶴樹看向了帶土和斑。
“至於十尾,就交給我來幫你們控製!”
鶴樹認真地看著他們。
帶土:“……”
斑:“……”
“你認真的嗎?”
宇智波斑問。
鶴樹輕咳兩聲,“我難道還會騙你嗎?”
宇智波斑收回視線:“這樣也可以,但前提是你能控製十尾!”
鶴樹切斷了十尾與宇智波帶土和斑的聯係。
“輕而易舉。”
鶴樹笑了笑。
金色的光團浮現在他的手中,瞬間沒入了十尾的體內。
“吼!”
十尾龐大的身體猛地一僵。
暴虐的情緒和氣息逐漸地平穩下來。
十條不安穩的尾巴也慢悠悠地擺動起來。
宇智波斑的瞳孔中暗光閃過,意味不明地說道:“看來這麼些年,你長進了不少。”
鶴樹微笑:“多謝誇獎。”
宇智波斑晦氣地移開了視線。
“那麼,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他掏出了手中的忍具,整個人從十尾的頭頂躍下。
宇智波帶土看了鶴樹一眼,緊隨斑躍了下去。
控製了十尾後,鶴樹依然沒有改變他看戲的本質。
最關鍵是,先前的那個情況,他也不敢殺入忍者聯軍。
一個個都站著不動,那不是給他割韭菜嗎?
這個惡人還得斑和帶土去做。
“帶土!”
卡卡西的身影擋在了鳴人麵前,與前來捕捉九尾的帶土相撞。
“為什麼火……鶴樹會出現在那裏?”
“你們用什麼辦法控製了她?”
卡卡西死死地盯著帶土,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哼!”
“還是這麼懦弱啊!卡卡西!”
帶土不屑地笑了:“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還是在一味地欺騙自己!真是可悲啊!”
卡卡西瞳孔一縮,被戳中心事的惱怒讓他主動發起了攻擊。
另一邊。
斑在忍者聯軍之中簡直勢如破竹、戰無不勝。
但忍者聯軍之中的人數太多,帶土又始終無法擺脫卡卡西的追擊。
最終,兩人還是回到了十尾的頭頂。
“用十尾攻擊吧!”
宇智波斑淡淡地說道。
鶴樹:“……”
比起他們,十尾清掃戰場的速度更加地驚人。
鶴樹:“可以。”
金色的光芒從十尾的眼底劃過。
黑紅相交雜的尾獸炮朝著忍者聯軍飛射而去。
“鳴人!”
“快躲開!”
“寧次!”
在所有不停躲避的人群中,有一個人恰恰相反。
他不顧一切地朝著十尾衝去。
不!
與其說他是朝著十尾衝去,倒不如說他是朝著鶴樹而來的。
鶴樹站在十尾的頭頂,看著那個穿過了人群,不停地朝自己奔來的身影,輕微地歎息。
這孩子咋這傻呢?
他不記得自己把寧次教成了這樣啊?
“寧次!別去!”
邁特凱瞪大了眼睛喊道。
無論鶴樹是否被控製,朝著十尾和宇智波斑而去,那就是死路一條。
寧次的耳邊回蕩著所有人的驚呼,他全部拋在腦後。
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曾經培養他、愛護他的老師,會傷害他。
黑色的求道玉從寧次的身後飛出,朝著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而去。
所有的求道玉無一例外,全部避開了鶴樹的方向。
“嗯?”
宇智波斑躲過求道玉,眼中閃過了震驚。
這樣的力量……
“那個孩子?”
宇智波斑的餘光看向了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