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子。”

鶴樹始終看著躲避十尾尾巴攻擊,朝著自己而來的寧次。

“看來你教出了一個不錯的忍者啊!”

宇智波斑微微側身,躲過接連不斷的求道玉。

“但也僅此而已了。”

宇智波斑的聲音冷下來。

“他有些礙事了,殺了他吧!鶴樹!”

宇智波斑的視線停在鶴樹的身上,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鶴樹沒有說話。

宇智波斑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對你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

鶴樹對這個時候還在洗腦自己的斑表示敬佩。

“夠了!”

“寧次。”

鶴樹終於開口了。

他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聲音明亮且清晰。

寧次的身影停滯在半空中。

他的表情迷茫:“老師……”

同寧次臉上的情緒相比,鶴樹顯得格外的冷漠:

“不要再上前了,否則我會殺了你。”

寧次的身體重重地一震,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鶴樹,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騙人的……”

那麼疼愛他的老師,才不會說要殺了他這種話!

寧次發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

“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為什麼要欺騙我們?”

“明明是你說的,忍者們是一個大家庭!”

“明明是你說的,永遠不要放棄希望!”

“明明是你說的,你會守護大家!”

“明明是你說的,你永遠不會傷害我們!”

鳴人一聲聲崩潰的質問如同驚雷一般在鶴樹的耳邊炸響。

“這些承諾是你保證的!”

“你為什麼輕易就能反悔?”

“為什麼?”

鳴人一步一步地上前,眼淚不知不覺地爬滿他的麵頰。

他的全身因為過度激動的情緒而隱隱發抖。

所有人都無聲地看著鶴樹。

因為鳴人想要問的話,就是他們想要問的話。

因為鳴人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是他們想要知道的答案。

曾經的火影大人如同一座樹立在忍界的高塔,高塔坍塌之後,下麵所有的信徒都難逃信陽的崩碎。

“承諾?”

“你還許下過這麼不值錢的承諾嗎?”

宇智波斑輕笑一聲,問道。

鶴樹:“……”

原本看著鳴人升起的惻隱之心全部消失了。

他看著絕望又憤怒的鳴人,臉上緩緩地勾勒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與曾經的月見鶴樹截然相反,充滿了高傲、蔑視和諷刺。

他臉上的那抹陽光和永不消逝的信仰,終於完全被真實的內心取代。

“如果你想要一個答案,那麼我就告訴你!”

鶴樹上前一步,他的聲音在安靜到詭異的戰場上顯得格外的響亮。

“從來不存在什麼木葉的月見鶴樹!”

鳴人全身猛地一怔。

“什……什麼意思?”

鳴人呆愣地問道。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木葉的月見鶴樹從一開始就是謊言,真正存在世界上的隻有曉組織的月見鶴樹,隻有為月之眼計劃成功而隱忍的月見鶴樹!”

“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鶴樹冷冷地看著鳴人,眼神中帶著刺痛人心的憐憫。

站在高處,將所有人愚弄。

怎麼這麼可惡?

鳴人心裏想。

可他一看到鶴樹的臉,就會響起他們朝朝暮暮的相處,就會響起他們日日夜夜的陪伴。

“什麼都能偽裝嗎?”

“一切都能偽裝嗎?”

“連愛……你也能偽裝嗎?”

鳴人眼淚如同永不幹涸的小溪。

他狼狽和固執的像個孩子,等待著家人的垂憐。

“別犯傻了!”

鶴樹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偽裝的?”

“想要愛啊?”

“我自己尚且對這個世界沒有愛意,又怎麼可能對你傾瀉愛意?”

“所謂的愛,都是哄騙人心的東西!”

鶴樹高聲說道。

他看著那個孩子痛哭流涕的模樣,仿佛透過時間的縫隙,看到了小時候鳴人哭鬧的樣子。

所以真不能親手帶孩子!

“才不是!”

“你不是曾經的鶴樹姐姐!”

“曾經的鶴樹姐姐對我是有愛的!”

“這份愛意是我接受過最美好的愛意!”

鳴人大聲地反駁道,他的身上逐漸被九尾的外衣覆蓋,熟悉的鬥誌重新浮現在他的眼中,“我會帶著曾經鶴樹姐姐的愛意走下去!”

“真是頑強啊!”

鶴樹嘖歎一聲。

“不得不說,這個小鬼的確有鼓舞人心的本事!”

看著鬥誌被重新凝聚起來,宇智波斑讚歎道。

“沒錯!”

宇智波止水從忍者聯軍之中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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