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畢業最苦的就是物理學的人了,大家都東奔西跑找工作。怎奈又遇到經融危機,多少公司廠家不是倒閉就是裁員,滿街都是失業的。這好不容易有個電站來要人了,全班幾乎全投了簡曆,刑生和張澤自然不例外。經過初審下來,預定了六個名額,他兩也在其中。在後來電站的派來了一輛破爛不堪的麵包車來接五人去電站實地參觀,進行複審,張澤因有事沒能去成。
下了麵包車五人全呆了,一個小小的電站破舊不堪,到處亂七八糟,像是新建更像是廢棄。進行一陣複審後,電站安排了五人吃員工餐。確實叫員工餐了,一個抄土豆絲,一個青菜湯。米飯陣陣冒著輕微的黴氣,好似時間久遠的老米。
飯後一個年輕姑娘帶著五人參觀了一下宿舍,宿舍是大磚房搭建的石棉瓦房,一格有十平米左右,兩張木板床。房內有人住著,混亂不堪,隻有兩格是空的,牆體長黴,有裂縫,沒帶他們去看。隨後參觀了辦公樓,辦公樓是一層的平樓,擺放著些破桌爛椅。
隨後自由時間,五人轉了一圈,隻見電站四周全是密林懸崖,沒有村莊沒有人家更沒有賣東西的小賣部。又休息了一陣,將五人送回了學校。
最後複審通知下來了,錄取了五個人,其中包括刑生和張澤。另外那三個覺得條件太差,沒有前途直接不去了。刑生雖也猶豫了一陣,但覺得很難找到一個工作,想著能有口飯填飽肚子就行,最終還是決定要去。張澤沒去參觀過,不了解那裏的情況,見刑生要去,便決定和他一起去。
張澤家庭條件也不好,父母皆是農民,也沒想那麼多。興致勃勃的就將車票買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他知道刑生身上沒錢,就幫著刑生買了車票。聽到刑生怎麼說,微笑著回答道:“沒事的,咱們在一起上班嘛,什麼時候還都成。要不要我幫你收拾,收拾?”
刑生搖頭道:“我也沒什麼東西,就幾件衣服,一會兒就好了,你坐著玩會。”
張澤在宿舍徘徊了幾步,自語道:“你們宿舍的人怎麼都沒收拾東西,明天就要被學校趕出去了,能來得及嗎?”
刑生搖頭道:“不知道,可能等一會兒就會回來收拾了吧,管他們的呢。”
不一會兒見到一個頭發胡須長亂髒的年輕人走進宿舍,將手上的紅牛空罐狠狠砸到地上震得叮叮咚咚直響。這個人咋一看簡直像個乞丐,頭發髒的可以擰出油來,衣服褲子穿的漆黑,全身泛著一股惡臭,熏得旁人幾分幹噦。他和刑生是一個宿舍的也是同班,名叫羅秋。
張澤微微一笑,問道:“秋哥,今天有沒有打到極品裝備呀?”
羅秋憤憤怒道:“他媽的,打了把屠龍刀,被人給搶了,氣死了。”他從進入大學那一天起就一直沉迷於網絡遊戲,每天就泡在網吧裏。因逃課太多差點被開除了,聽說他父親是個大官,跟校長通過話後沒開除他。可惜他掛科太多,畢業證發了,學位證倒真沒了。因為沉迷遊戲,所有的時間幾乎都在遊戲中度過,極少有時間洗衣服洗澡,更不用說洗被單了。他的被單從大一進校領了回來至畢業隻洗過一次還是他出錢給刑生幫洗的,退還時,直接被舍扔了,罰了五百塊錢。
刑生道:“這次打到屠龍刀,下次出個倚天劍,你要手快些,別再被人給搶了。”
羅秋瞅了刑生一眼,氣道:“就是你這苦逼烏鴉嘴,前次就是你說老子打了屠龍刀也搶不到,還真是應驗了。”
張澤嗬嗬笑道:“哪裏會有這種事情,就是怪你手腳慢了,下次我幫你搶怎麼樣?”刑生繼續收著行李,聽著兩人說話。
羅秋道:“你會玩個屁,這年代什麼叫網遊都不知道的人恐怕就隻有你們兩個了吧。哎,媽的,怎麼就畢業了……”
張澤道:“這大學你還沒讀夠呢,我倒是讀夠了。”
羅秋坐到靠背椅上,隨手拿了一瓶紅牛喝了起來,說道:“我還真沒讀夠呢,想著等畢業我這號就滿級了,這不,才到了一半……這往後的日子該咋過,這苦逼的日子算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