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還沒想清楚,師大校園究竟是怎麼回事,公交車就已經到達北站了。4488次列車剛好檢票。上了火車,他就再也沒有心思思考師大校園拆除的問題了,畢竟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思考,去琢磨。
擁擠喧鬧的車廂在列車開動五分鍾後,變得些許安靜和寬鬆了。晴朗的冬日,在列車上是很舒服的。秦守拿出CD,放著隻有旅行才會聽的音樂。悠揚琴聲拉開序幕,坦然的吉他緊隨其後,把聽者帶入意境後,傳來許巍那滄桑的聲音:“陣陣晚風吹動著鬆濤,吹響這風鈴聲入天籟,站在這城市的寂靜中,讓一切喧囂走遠…….”。一個人的旅行,秦守隻聽許巍的歌。有些滄桑的孤獨,卻絲毫不顯寂寞。
列車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農田,小麥們都被厚厚的雪溫暖著,整個世界都銀裝素裹。“明年該是個豐收年吧。”
秦守出神的望著窗外,突然被什麼東西觸動了——是兩座被大雪掩蓋住的墳墓,肩並肩的在大雪中挺立。“多麼幸福的一對!白雪都為他們喝彩呢!……我死後,會不會有這麼漂亮的墳墓呢?依山傍水,看著來往的旅人匆匆而過,每年都有那麼幾個日子,披上老天送的雪白衣服……”
“暈,我怎麼又想這個了,還年輕呢,想什麼死?還早著呢!不能想這個了!不吉利!”
“我還是想想怎麼把湘雲變成我們家湘雲吧。這半個多月和湘雲的關係長進了不少呢。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20天。我覺得我都可以向她告白啦!呃,我真沒用,那個雪夜我為什麼沒有向她告白呢?那麼浪漫,她那麼感動…那天我如果要求她做我女朋友,她怎麼會拒絕呢?對,我當時應該緊緊的抱住她對她說:做我女朋友吧。然後她一定會趴在我的肩頭撒嬌的說:怎麼現在才說呢?…”
最美的事,總是想象出來的,秦守又在做白日夢了,旁邊的大叔大嬸兒們開始不解了:“這小夥子怎麼了,上車的時候還愁眉苦惱的,怎麼這會到開始傻笑了?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嗯,筆者認為秦守這是間歇性神經病,閑著沒事了,就發作一次。發做完後就陷入極度的恐慌中:
“不對,湘雲是不會同意我的,她對我根本沒有感覺。我病了這兩天,她連條安慰短信都沒發。今天我回家,她也沒問候一下……”
旁邊的大叔大嬸兒們又開始嘀咕了:“這孩子真有病,剛才還笑呢,現在竟然掉眼淚了……”
在“悲喜交集”中(絕對的悲喜交集,一會悲一會喜的),列車緩緩駛入了他的家鄉小站。
一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秦守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他又一次變成了神經病,背著書包,拖著旅行箱,拚命的跑向出站口,為此鐵路員工特意跑過來“照顧”了他一下。
把行李放好,72小時無眠的他,透支了些許生命的他,竟然跟司機師傅談天說地了一路。看著車窗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城市,一顆種子在他心目中默默地生根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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