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好。”
陶:“嗯,你是?”
秦:“秦守啊,給你發的驗證信息寫著呢啊!”
陶:“沒看,嗬嗬。”流言止於智者,聊天止於嗬嗬。就這兩句話,其實就告訴秦守了,對你不感興趣。
秦:“那你幹嘛加我?”
陶:“你神經病呀!明明是你加的我!”這不是陶陶在發脾氣,習慣而已。
……
秦守同誌一下就醒了過來,這丫不隻是傳說中的厲害…他開始動腦子,轉變戰術了。
秦:“嘿嘿,我錯了還不行。別說話那麼難聽嘛!”
陶陶一看她那諾基亞5130XM的小屏幕上顯示這句話,頓時就無語了,心想:難道這家夥真是神經病不成?我跟你都沒說過話,你這就嘿嘿嘿嘿的,還帶著肉麻勁,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
她沒好意思發脾氣,隻是說:“嗬嗬,有什麼事?”
秦守以為這家夥對聊天不敢興趣,隻好拿出撒手鐧,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聽說,你想看《飄》來著,借到沒有?”
陶:“借不著,怎麼了?”
秦:“我這有,你要不要?”
陶陶一聽他有這本書,立刻來了精神。她已經想看這本書很久了,可是師大的圖書館不給力,她借了好多次都沒有借到。陶陶並不是什麼愛好文學的女子,隻是剛剛被男朋友甩了,成天情緒低落又暴躁,朋友勸她讀《飄》,去學習女主人公斯嘉麗的堅強,擺脫失戀的影響。陶陶那失戀的狀態,朱藍曾經用“怨婦”這個詞來形容過,或許朱藍說的有些過分了,不過無風不起浪,總還是在一定程度上闡述了問題的某個特征的。
陶陶也是頗有些自戀的,同時也還有過人一等的智商,這禽獸加了她QQ立馬就開門見山的要借給她書,自然想到很多東西:“我陶陶沒有你照樣活!”她又在心裏“問候”了她的前男友,“你個沒良心的!”她總是這麼想著。可是她做的和想的卻完全是兩個方向,一個多學期以來,她沒日沒夜的撥打那個很少接聽的電話,期盼那個洋蔥式男人能夠回頭。她打一次電話,就會剝下那個洋蔥的一層皮,陶陶很好奇,那個男人的心究竟有多小,一直剝了下去。都快把整顆洋蔥剝完了,她依然不知道,洋蔥是木有心的。也或許她是知道的,隻是想見證下自己的推斷吧。
陶陶已經弄明白了禽獸的來意,但作為一個正常的中國人,是不能說直話的,應該繞圈子:“你願意借給我?”
“不借你,我跟你說啥呀!別說借,送都行!”秦守又犯了那老毛病——自來熟,也不管對方是否待見自己,總之,我看你不錯就行了。而陶陶是比較討厭這一點的,甚至可以說,深惡痛絕。
“嗬嗬,我可受不起。”
秦:“沒什麼,不就是本書麼!又不值幾個錢。”
陶:“嗬嗬,現在在哪呢?把書給我吧,我現在想看。”
秦:“….這…明天給你吧,我在家呢,明天回學校就給你送去。”
下午四點多,陶陶一個人在自習室,滿腦子的前男友,根本看不下去書,於是決定和這個主動套近乎的衰男聊會,來稀釋自己內心的空虛。
陶:“你回家了?多久回去的呀,我怎麼不知道?”
秦守見她說關心的話,頓時一罐蜂蜜就打心底流出了:“家裏有點事,早就回來啦!咱們班有200人,你當然不知道我回家啦!上課的時候,多一個少一個的,老師根本發現不了。”
陶:“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貌似今天早上老師就點你名了!”
秦守又要開始賣弄了,顯示自己的不在乎的嬉皮心態。當然他一直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賣弄的,有什麼可以自豪的。可還是把不上課引以為傲,於是裝作很淡定的說道:“哦,那又怎麼了?”
陶:“…你不怕掛科?”
秦守開始吹牛了:“大學嘛,不掛科的大學就不完整,為了我的大學完整性,我必然要多掛幾顆的!”
陶陶竟然被他逗樂了,心想這人還挺有意思:“服氣了,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秦:“那是,室外高人都這樣嘛!”
陶陶沒有注意到,禽獸故意把世界的世寫成了教室的室:“世外高人,嗬嗬。”
秦:“你說的不對,不是世界的世,是教室的室。我從來不上課嘛,所以教室裏沒有我,所以說,是“室外高人”嘛!你看看上條我給你發的信息,絕對沒錯。”
陶陶正在自習室呢,竟然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哎呦喂,看不出來呀,還這麼懂幽默。”
秦:“必須看不出來,你根本就沒看過嘛!”
陶:“沒看過誰,也看過你!”
秦:“不是吧,我哪有那麼高的人氣~~~~”
陶:“得瑟吧你,你以為是怎麼看到你的?每次上課你總是遲到30分鍾,然後帶著頂黑色帽子進教室了。全班同學誰沒見過你?再說了,姐姐我可是坐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