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隨安也是在這個時候,和我互許終身。
左右是我的男人。
戰場上的軍功我幹脆都給了他,他也是一路憑借著我的軍功做到大將軍的位置。
他許是覺得,以後沒了我也可穩定了?
天真!
世人都以為鳳鳴真人就是讖語當中所指的「鳳鸞」。
沒有人知道。
真正的鳳鸞其實是我啊……
許隨安現在已經變成了剛愎自用的將軍。
戰場上沒了我。
我倒想看看他能挺到幾時。
我在營帳裏收拾了包袱,準備回師門。
親兵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溫酒將軍,大將軍傳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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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隨安傳喚我?
傳喚到了宅院裏?
麵前的三進院子,讓我蹙眉。
可是帶路的老婆子馬上喊道:「溫小姐到——」
我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不聲不響地跟著老婆子走。
果然,被領到堂屋裏。
我曾見過的美婦人端莊大方地坐在椅子上,左手端著茶碗,右手用茶蓋子來回地刮。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但是抬眼望去,確實是有些賞心悅目。
她慢條斯理地把茶盞放下,帕子沾了沾嘴角,矯揉造作。
「溫酒妹妹,許久不見。」
我徑直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假借許隨安的名頭傳喚我有什麼事,說吧。」
「放肆!」
那個老婆子大喊,「沒規矩的東西,誰允許你坐在主人家的主位上?」
我皺眉要發火。
美婦人張了張口,「王媽媽,別責備,溫酒妹妹早晚是一家人。」
那老婆子這才拿眼睛白我,一副瞧不上的樣子。
我啪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盞直接震碎,茶水撒了一地。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我這裝腔作勢,我嫌你們惡心!」
那兩人嚇了一跳。
美婦人倒還好,隻是臉色蒼白了些。
老婆子直接拿手拍胸口,「哎喲我的天吶,真是個野蠻人喲。」
半天,沒人說話。
我自顧自地抓了兩粒葡萄,行軍禮。
「大將軍夫人下次還是不要傳假令,這次便算了,再有下次,便要軍規處置了!」
我說完便轉身。
身後傳來她的聲音,「等等。」
我不耐煩了,「你到底有什麼事?」
「妹妹勿惱,今日叫妹妹來,委實是好事。」
我等著她的下文。
美婦人的笑容勉強,「我雖初到邊塞,但也聽說了,我不在的日子裏,都是妹妹常伴將軍左右,如今我到了,必然是要給妹妹做主的。」
我不懂她的意思。
美婦人也幹巴巴地看著我,見我不懂,她有些幽怨地開口,「三日後便是吉日,我便做主,替將軍納了你。」
我還沒說話。
老婆子就開始拍巴掌,「還不快給夫人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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