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燥意升騰,我下意識想要往涼爽的地方靠。
他眉頭微皺,眼神晦暗不明。
我再次仰頭索吻。
這次,他沒躲。
他的唇,冰冰涼涼的,還有清冽的薄荷香。
很好聞。
吻得迷迷糊糊,我快要窒息了。
他卻一手扣著我的後腦勺,一手捏著我的腰。
迫使我繼續。
「嗯……」
車內的擋板適時升起,徹底隔絕成一個密閉空間。
他終於放開我,聲音比剛剛還啞:
「沈秋遇。
「我不喜歡男的。
「也不喜歡年輕的。」
嗯?他的反射弧好長。
親都親了,還說這個幹嘛。
酒精不至於讓我斷片,但我的腦子確實有些混沌。
還沒等我想明白,賀宴舟已經發動了汽車。
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賀宴舟將我從後座打橫抱起。
他抱著我穿越別墅的客廳,快步上樓進了臥室,又小心地將我放上床。
居高臨下,站在床邊看我。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他的唇上。
剛剛吻過的唇,濕潤潤的,帶著水汽。
有點腫,紅紅的。
目光向下,襯衫領口的扣子被他鬆開兩顆。
鎖骨暴露在空氣中,他像個勾引人的男妖精。
他彎了彎唇,握著我的手伸進襯衫下擺:
「沈秋遇,想要嗎?」
06
「嗯,要……」
得到了滿意回答後,賀宴舟欺身而下,吻了我的唇。
不同於前兩次,這次他吻得很深,很重。
好像要宣泄他強烈的占有欲。
炙熱的吻一路向下:
「沈秋遇,喜歡嗎?」
我的臉快熟了,隻能緊緊攀附著賀宴舟。
我起先還拚命咬著唇不回答。
最後卻在賀宴舟的攻勢下敗下陣來。
我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嗚咽:
「喜歡……嗯。」
他滿意地吻我。
最後,我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這意思我懂。
他應該是個怕麻煩的人。
正好,我也怕麻煩。
他既然走了。
我自然也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樣對彼此都好。
於是我溜了,順便還把他的聯係方式也通通拉黑,斷了個幹凈,以免尷尬。
至於生意往來,以後就讓下麵的人去對接,公事公辦就好。
自那之後,我和賀宴舟就沒再見過。
直到前些日子,我的月經推遲了,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那次事後,我好像沒吃避孕藥。
我偷偷地買了驗孕棒。
結果一連測了五次,次次都是兩條杠。
我滿頭問號。
上次流產後,醫生說過,我以後要是再想懷孕,是比較困難的。
這……說好的困難呢?
賀宴舟怎麼一次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