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了。
按理說,賀宴舟有知情權。
可想起那天他的態度……
我也摸不準。
以防萬一,我什麼都沒說,隻準備火速跟祁越分開,再好好安置我和孩子的未來。
可惜,還沒等我安排好,賀宴舟就找來了。
「沈秋遇,為什麼拉黑我?」
他的嘴唇貼在我的耳邊,聲線清冷,溫熱的氣息卻從唇齒間溢了出來:
「你該不會是……睡完我就後悔了吧?」
07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傻眼。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我拉黑他這件事。
為了避免更多誤會,我決定說清楚:
「賀宴舟,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晚是我先開始的,所以我默認了後果自負的道理。
「你能查到醫院,應該也知道……孩子我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我有錢,養孩子的事,可以自己解決,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們可以簽保密協議。」
賀宴舟原本正在親吻我耳垂的動作忽然僵住,聲線也壓得更低了:
「你自己來?
「那如果孩子問起了爸爸呢?
「如果他想看爸爸的照片呢?」
這個我也深思熟慮過了:
「我會告訴孩子,他爸死了。
「照片可以 AI 合成,至於死亡原因,就說車禍吧。
「如果你不滿意,你也可以給自己編個更體麵的死法。
「當然了,你以後想看娃了,也沒關係。
「讓他叫你叔就行。」
賀宴舟先是蹙眉,聽到最後,竟直接被氣笑了:
「叫我叔?
「沈秋遇,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一噎,有點摸不準他的意思。
怎麼我連後路都給他想好了,他還不滿意嗎?
「賀宴舟,我隻是不好意思麻煩你太多。
「畢竟,你那天走得挺幹脆的。
」
一邊說,我一邊觀察賀宴舟的臉色,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他該不會是知道我懷孕了,就改了主意,想跟我搶娃的撫養權不行?
隻見賀宴舟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又無奈地開口:
「我沒覺得你是麻煩。」
我微微愣住。
心裏隱隱有了另一種荒謬的猜測。
賀宴舟眸色極深地看著我,認真地解釋了起來:
「那天,我法國分公司的項目出了問題,我不得不親自趕去處理。
「我給你留了字條的,讓你等我回來。
「所以,你根本就什麼都沒看見。」
字條?
我的確沒看見。
科技發達的年代,他還寫什麼字條啊?
再說,我尷尬都來不及,隻想趕緊逃走,哪會有心思去看床頭有沒有字條。
賀宴舟繼續控訴:
「等我再想聯係你時,卻發現,你居然把我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沈秋遇,在你眼裏,我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我尷尬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