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嚴重了。
「但咱倆總不可能因為睡了一覺,醒來就結婚吧。」
他垂眸,反問了一句:
「怎麼不可能?」
我陡然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道:
「你認真的?
「賀宴舟,你這麼喜歡孩子嗎?」
賀宴舟眸色極深,定定地看了我好久,目光略帶著憊懶,聲音沉沉地響起:
「……你就當我是因為喜歡孩子吧。」
08
當然,我沒有答應賀宴舟。
這太扯了。
我和祁越從相濡以沫到相看兩厭,糾纏了那麼多年,結局都沒能圓滿。
我可不想再隨隨便便就跳入另一座圍城。
賀宴舟沒有勉強我,隻是盯著我把他的聯係方式都重新加了回來。
還說等我再去產檢的時候務必要通知他。
我皺眉:
「有這個必要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的笑裏,好像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你不是說我喜歡孩子嗎?
「喜歡孩子的人,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去產檢?」
……行吧。
我尊重他身為生理父親的權利。
更何況,他還是我生意上的搖錢樹。
三分麵子還是得給的。
自那之後。
賀宴舟就開始關心我的吃穿飲食,還會添置寶寶用品。
有一次,他甚至在去歐洲出差的時候,親手推回了一個大師手工定製的嬰兒床。
嬰兒床裏還塞滿了各種紙尿褲和奶粉寶寶霜。
他好像……真的很期待寶寶的到來。
慢慢地,時間長了,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直到半個月後的拍賣會上。
我和賀宴舟一起入場時,碰見了祁越。
白阮阮挽著祁越的手,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許久沒見,祁越看到我站在賀宴舟身邊時,難得愣了片刻。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對我說些什麼。
可白阮阮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親愛的,我有點累了,陪我到那邊坐下吧?」
臨走時,她還不忘回頭,留給我一道嘲諷的笑。
我沒理會。
畢竟懷孕了,得盡可能地遠離這些惡心源。
這次的拍賣會,展品都比較一般,我興致缺缺。
直到看中了一條項鏈。
那件藏品很漂亮,是我很多年前就很喜歡,卻遲遲沒能買到的一款。
起拍價八十萬。
我率先舉了牌。
白阮阮也不甘示弱,跟在我後麵一路追加。
「一百萬。」
「一百五十萬。」
最後是祁越舉了牌:「三百萬。」
他明知道我想要這條項鏈很久了。
卻還是要來和我搶,故意送給白阮阮。
我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撞上白阮阮得意的表情。
我知道,白阮阮未必有多喜歡,她隻是單純不想看我好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