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賀宴舟高大的身軀忽然插了進來,徹底隔絕了祁越看向我的眼神。
他聲音懶洋洋的,卻嘲諷拉滿:
「祁先生,幾年不見,口味變了,改喝綠茶了?」
說到「綠茶」時,賀宴舟輕飄飄地瞟了白阮阮一眼。
白阮阮強撐著沒有爆發,隻是整張臉上的表情,已經忍到幾乎變形。
我懶得再看下去:
「賀宴舟,走了。」
我當眾叫他名字的舉動似乎取悅了賀宴舟,他彎起嘴角笑了下:
「嗯。」
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總該清凈了。
誰知,祁越卻忽然反了悔——
09
我睡覺時,手機有靜音的習慣。
那天醒來,屏幕顯示有 30 多條未接來電,還有 99+ 的微信消息。
全是祁越的:
【沈秋遇,咱們談談。】
【我去找你。】
【家裏沒人,你在哪?】
【上次你去醫院婦產科,到底是去查什麼病的?】
【你是不是懷孕了?】
【如果你懷孕了,我可以答應你不分開。】
【你不回話,我就一直在門口等你。】
【沈秋遇……你為什麼一晚上都不在家?】
【為什麼連傭人都辭退了?】
因為,我早就搬走了啊。
那個家裏有他生活過的痕跡,我住著氣兒不順,索性賣了房。
賀宴舟得知後,作為孩子的父親,友情提供了一座海島別墅,還請了私人醫生和看護。
海島環境優美,氣候宜人,特別適合養胎。
我沒拒絕。
這種事,誰拒絕誰是傻子。
賀宴舟既然想要享受身為父親的權利,自然也得舍得出點血。
這叫等價交換。
我和賀宴舟之間,已經漸漸養成了這種默契。
至於祁越……
按照協議,他還有不少財產沒跟我交接過戶呢。
這個時候想反悔,怎麼可能?
我立刻就把電話回了過去。
祁越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疲憊中帶著一絲沙啞:
「秋遇,我問了之前的傭人,她們說有注意到你在吃保胎類的藥物。
「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可以先不分……」
我忽然就沒了耐心。
人倒黴的時候,就連吃個藥都能被傭人偷偷盯上打小報告。
好在我明白紙包不住火的道理,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等祁越說完,我就淡淡地打斷了他:
「我是懷孕了。
「可是祁越,誰說孩子是你的了?」
電話的另一邊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幾乎聽到了祁越急促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冷冷地反問:
「沈秋遇,你什麼意思?」
10
祁越終於順藤摸瓜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和蛋黃玩。
蛋黃是賀宴舟怕我無聊,給我領養來的一隻小黃狗。
它溫順,親人。
最喜歡趴在我的腳邊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