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真的進過牢籠,才會知道自由的寶貴。
更何況,喜歡和婚姻,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我不敢再輕易入局。
女兒跟我姓,取名叫知意。
我陪著沈知意從咿呀學語,到進入校園。
不知不覺,又是七年。
外界談起賀宴舟,都說他從年輕帥氣的 gay 總,變成了現在的黃金單身漢。
賀宴舟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對外澄清:
「我不是 gay,也不是單身,我有女朋友。
「我還有女兒呢。
「我女兒可漂亮了。」
賀老爺子身子骨硬朗,依然會經常恨鐵不成鋼地陰陽他:
「是,你有女朋友,也有女兒,隻不過你沒老婆!你女兒還管你叫叔!」
賀宴舟:「……」
沈知意當然從小就知道賀宴舟是爸爸。
隻不過她太黏我了。
而賀宴舟每次過來,都要賴著跟我一起睡,比孩子還黏人。
沈知意就隻能被外婆哄走。
所以沈知意就故意叫他「賀叔叔」。
「賀叔叔」在女兒那裏受了委屈,晚上就可憐巴巴地跑來找我。
他抱著我親了又親,語氣幽怨極了:
「沈秋遇,你個沒良心的。
「什麼時候,才肯給我一個名分?」
我被他掐著腰,懶洋洋地戳了戳他的腹肌:
「看你今晚的表現。
「也看我明天的心情。」
賀宴舟嘟嘟囔囔地說我隻會給他開空頭支票。
下一秒,就把頭埋了下來,親得更加兇狠賣力……
15
後來,我從朋友那裏聽說,祁越死了。
白阮阮流了孩子之後,一直纏著祁越不肯放手。
她威脅祁越娶她,照顧她的後半生。
祁越早就膩了她,自然不肯妥協,甚至還想把她從公司辭退。
白阮阮狗急跳墻,靠著職務之便,把公司機密泄露給了對家,還偷偷翻出了公司不少賬務問題。
祁越被她整得焦頭爛額,先是丟了好幾單大生意,後來沒撐住,資金鏈斷裂,公司破了產。
他恨透了白阮阮,兩人爭吵激烈,憤怒之下,他失手把她推下了樓。
大約實在是覺得前路渺茫,心如死灰了。
祁越自己也跟著跳了下去。
我聽完隻是隨意地附和了一聲:
「這樣啊。」
心裏再沒有半分波瀾。
這麼多年過去,再聽到「祁越」這個名字,竟然已經久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一樣。
朋友還在感嘆:
「你說,上學那會兒你倆多好啊。
「我還記得祁越天天給你帶飯,給你補課,一天都離不開你。
「那時,整個女生宿舍都知道,他有多愛你。
「好好一個人,怎麼後來,就悄無聲息地爛掉了呢?」
我靜靜聽著,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