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還是和他一起去吃了甜點。
除此之外,我還在他的傾力推薦下買了一款遊戲機。
按他的說法,玩著玩著就喜歡玩了。
——我沒有告訴他的是,禪院家根本就沒有信號,更別提網絡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咒術界的封建家族都這樣——
直到我看到了五條悟擺放在房間角落的科技產品:一個電暖器。
雖然占地很小,但依然存在。
並且因為科技外形和傳統和室布局風格差異太大,看起來格格不入,所以分外顯眼。
現在看五條悟買遊戲機,我估計五條家八成還牽了網線。
所以說……隻是禪院家格外封建而已。
在從東京警視廳回來以後我就向便宜父親提議:在後山建一個信號基站。
沒想到,原以為是輕鬆能夠做到的小事,卻遭到了絕大多數高層的反對。
在他們口中,“不合規矩”大於一切。
試圖破壞規矩的我則成為不知所謂的無禮之人。
抓住這一點,他們還痛批了我拒上禮教課的行為。
*
看看五條家的樣子,再想想禪院家的樣子,我突然有點火氣了。
憑什麼同為禦三家,五條家就可以,禪院家就“不合規矩”?
雖然我知道大半的原因肯定都在於五條悟,但我依舊不愉。
——無論如何,都要讓家裏能夠上網。
實在不行,就參考五條悟。
*
我們其實也沒逛多久,大概兩個小時過後,我們就分開了。
分開之後,我通過影子傳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事先吩咐過不許打擾,所以侍從們都在院子外。
現在的房間一片安靜,這一段時間也沒有人發現我出去了一趟。
*
第二天,我去找了便宜父親。
“父親大人,我想上網。”
禪院直毘人一陣詫異:“怎麼突然會想要上網?”
我發揮了從五條悟身上學到的東西:“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怎麼,難道你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嗎?”
五條悟從不解釋原因,非常隨心。
禪院直毘人一噎:“……”
他扶額歎息一聲:“你知道的,上次這件事長老們都不同意……我也——”
“——你也無權做主是嗎?”我打斷他,“你好歹也是家主,為什麼那麼多事都無權做主?這麼沒用。”
五條悟擅長戳人痛處,說話很直。
然後便宜父親以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了我很久。
禪院直毘人:“況霧,你怎麼了?”
這種奇怪的即視感,總讓他想到隔壁五條家的某個白毛小子。
最終,我又被叫去長老們的會議室。
會議主題主要有兩個:一個是六眼品行惡劣,讓我離他遠一點,畢竟近墨者黑。
一個是建基站牽網線絕無可能,讓我多學規矩,遵循傳統。
對此,我一句話沒說,隻是默默召喚出了脫兔。
我麵無表情地開口:“咬。”
——整個會議室瞬間就被一片凶殘的兔海淹沒了。
片刻過後,斷壁殘垣猶如拆遷現場。
有年紀大的長老當場就氣暈了。
看著手忙腳亂的眾人,我的心情卻無比舒暢。
五條悟日常不順心就轟炸建築,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拆遷的感覺真的很爽。
當我第三次提出要在禪院家上網時,終於毫無波折地達成了目標,還沒有一個反對的聲音。
原來,我之所以不順心……是因為太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