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若靈！你再偷吃我種的果子！小心我錘你！”
“靈兒！快回來吃飯！不然我捶你！”
“雖然師父知道你進山采果是想孝敬師父，但這麼做實在太危險了，再有下次我肯定捶你。”
然而從小到大，她的師父就從沒打過她哪怕一下…
是了！師父一定是原諒自己了！一定是！
“師父，你是不是還在怪靈兒？”芸若靈含淚笑道，“靈兒這麼做真的是因為太愛你了…”
他們那些人本來就不該存在的呀，師父隻要依靠她一個人就好了。
“這些事，稍後再談。”洛盛微微側頭，語氣異常冷漠，“現在我問，你答，你隻要多說一個字，我就給你轟出去。”
“嗯嗯嗯！好的！”芸若靈當即乖巧的跪在地上，兩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蓋，“師父請問！”
啊，好懷念這種感覺啊，就好像當初師父教導自己一樣…
“當年我撿到你的時候，你還不過是個剛剛滿月的棄嬰。”洛盛問道，“可你卻有神智，對吧？”
“嗯嗯，是的師父。”芸若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靈兒那時候就很懂事了！”
畢竟她是神帝軒轅爍的孩子，早在娘胎裏的時候她便有了自己的意識，所以她也親眼看到了父母之間的悲劇。
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記得洛盛對她的每一個好處，記得他不顧旁人眼光，跑到山下挨家挨戶的找有奶水的婦人給自己討奶，記得他起早貪黑的照顧自己的衣食起居，記得他…
“所以你在我身邊裝了整整十八年？”
“靈兒是怕嚇到師父。”芸若靈調皮笑道，“靈兒怕師父會以為自己撿回來了個怪物，會嫌棄靈兒。”
嗬，可不就是個怪物麼，隻可惜他當時沒有發現罷了…
“你…是什麼時候對我產生異樣感情的？”雖很不想這麼問，但洛盛還是開口了，“如果你說不出來…”
“十歲那年！”可芸若靈卻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師父，在靈兒十歲那年，靈兒就對師父芳心暗許了！”
那一年，她十歲，晚上，洛盛躺在藤椅上對她說道：“哎呀，不知不覺，小靈兒都長大了呀。”
“靈兒長大了也還是師父的靈兒呀。”芸若靈裝出少女的天真，咧嘴笑道，“莫不是師父嫌棄自己了？”
洛盛低頭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笑道：“怎麼會，師父的靈兒這麼可愛，師父怎麼會嫌棄靈兒。”
說著，他又歎息道：“但師父不會一直陪著靈兒的呀，等你長大了，或許就會有一個喜歡的男孩子，然後你就會和他成親，生孩子，然後你再生一個小小靈兒，再帶給師父…唉，你才是十歲，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嗬嗬嗬。”
然而他當時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全然沒發現自己懷裏的少女變了臉色…
喜歡別的男孩子？我為什麼要喜歡別的男孩子？！我喜歡的隻有師父啊！成親？生孩子？就像爹娘那樣麼？可如果師父不同意的話怎麼辦？
不行！他不能不同意！他不能離開我！
是了！我要留在師父身邊！永遠都做他的好靈兒…可是…師父他好像一直都隻把我當做孩子看待…
不要緊！沒事的！隻要把師父留在我身邊就好！隻要我比他厲害！隻要我比他強！那他就不會像我爹那樣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