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臨城到盤水國都城大約二十萬裏,以柳問天父女的行程最少要一個月,中間經過斷天涯,碧水湖才到盤水國、天極國和淩風國之間形成的三角形邊境,而他們剛經過斷天涯沒多久,便又遇上了一波玄術高手阻截。
早已損失嚴重的車隊如鈍了的劍一般沒有殺傷力,但柳問天的隨從畢竟是軍人出生,一個個悍不畏死,苦苦的死撐著。雖然每個人都不畏生死,但上天並不是因為你們的勇氣而有所眷顧,人數越來越少,地上的血越來越多,時間沒有過去太長,柳問天這邊已經潰不成軍,除了他還有跟他一起南征北戰的吳伯,其他的能站得起來的就隻有幾個,而且每個人都受了不大不小的傷,戰鬥力所剩無幾。
柳問天在軍隊做了幾年的將軍,能力不錯,玄術也不錯,但並沒有出名到國外,也就是在盤水國有點小名氣,但此時身處亂敵當中,在玄術高手堆裏處處占著上風,空氣中夾雜著他強勁的玄術震脈的呼呼之聲,與他正麵交鋒的都一一倒在地上,立即死亡。或許是震驚、或者是害怕了柳問天的戰力,一個臉上帶疤的禿頭吹了個口哨,所有的敵人立即換了種策略,所有人分成了三波,一撥人圍著柳問天跟吳伯,並沒有拚命打擊,而是你一劍他一劍的牽製著他們,另一撥人清理那些還有一些戰力的隨從,最後一波則衝進馬車那邊。
柳問天一下子發現這一情況,一發力,一道道玄紋由身體裏往外震蕩,把牽製他的一些人震了開來,立即飛身衝向了馬車。人是趕了過來,但還是稍晚了一步,衝在最前麵的那個敵人雖未抓住杜明曦,卻把他的女兒柳香香擒住。
“放棄抵抗,交出馬車上的那個人!不然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刀疤禿頭架著刀頂著柳香香的脖子威脅著柳問天。
“爹!”柳香香沒有修煉過玄術,這也是目前整個大陸的文風,很少有哪個女子修習玄術。所以她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擒,“對不起,女兒無能,讓爹受連累了!”柳香香是個懂事漂亮的孩子,這一點從小就體現出來,不管是禮儀還是文采都處優等,雖然在杜明曦的事情上,她對此人不待見,那也隻是一個普通女孩對於自己未來夫婿的一種期望破滅而形成的怨已,假如在杜家玄武場上沒有發生那一係列的事情,她或許也會試著慢慢接受杜明曦,但事實就是事實,從另一個角度看,她現在跟杜明曦並沒有什麼實在關係,冷淡,鄙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畢竟她在盤水國可是有著第一美人的稱號。而在這情況下,她的善解人意並顯示出來了,看著拿著刀威脅她的父親放下抵抗,束手就擒,那不就完了嗎!“爹,你不用管孩兒了,趕緊跟吳伯逃走吧!”
“香兒,爹怎麼能不管你了!”柳問天看到懂事的女兒,很欣慰,但此時並不是欣慰的時候。他明白這些人是受人所托,杜明曦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局,目的就是讓他脫離杜家,好帶他走,雖然不知道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絕對是秘密行事,不會留任何活口,他們不會讓這些事情流傳出去,導致杜家出麵。那麼要是自己投降,不僅是自己,香兒、老吳都活不了。
“將軍,不如我們將明曦少爺交出去,自保吧!”吳伯看著柳問天,深思了一會,才做出了這個決定。他隻是說出來,具體還是看柳問天如何抉擇,他是跟著柳問天南征北戰,柳問天待他不薄,這時候的他並不是怕死,而是不想看到他的將軍和小姐死於它鄉,那麼最好的辦法並是讓馬車上的那個人交出來。事到如今,他明白杜明曦身上的秘密並不像他的人那樣簡單,但生死之時,自保才是硬道理。
“可……”柳問天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解釋,如果杜明曦真不是他的結義兄弟杜風畫之子,如果交出杜明曦,這些人真的不會趕盡殺絕,或許這並未不是一個方法,可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既然沒有如果,這些人並不會善罷甘休,那交於不交,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