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楊太後提起夫妻二字,雅子皇後心中一陣酸楚,原來自己的夫君前東瀛天皇已經帶走了所有的妃嬪南渡了琉球,過起了悠哉逍遙的日子。
他怎麼就不來接我呢?難道已經樂不思蜀,不要他的皇後雅子了嗎?
看著雅子皇後一陣發呆,楊太後清咳兩聲,問道:“哀家有一事不明,還請雅子夫人釋疑。”
雅子皇後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楊太後屏退了所有的宮女之後,唯獨留下李敬忠隨身侍候,然後問及雅子皇後道:“燕國公將夫人軟禁在莊園之內,可曾羞辱,呃,甚至,甚至****過夫人?”
最後一句話,連她自己都問得有些尷尬。
兩個女人坐在一起,然後問對方你是不是被某人幹過?換成誰都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如果不是楊太後就在跟前,李敬忠都差點笑出聲來。
果不其然,雅子皇後臉色一怔,口中喊了一聲納尼,然後羞憤地低下了腦袋。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被****過。
那一晚的風情猶記心中,似夢境似虛無似飄渺。
但是一切又都來得那麼真實。
那種感覺來得真是好強烈,與桓武天皇曾經帶給自己的快感一樣,如若雲端。但是比之桓武天皇來得又要猛烈,而且還要來得有絲絲粗壯與持久。
真是令人既害羞又美妙的滋味啊!
想及此處,雅子皇後的兩腮不僅布滿紅暈,腦袋垂得更低了。
看著雅子皇後這幅模樣,楊太後心道,唉,哀家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問得問題都如此孟浪?
隨即柔聲對著雅子皇後說道:“夫人別怕,有什麼委屈,哀家都可以為你作主。”
誰知雅子夫人自己也把握不住到底是不是真實,隨即拚命搖頭矢口否認道:“沒有,燕國公對雅子一直都禮敬有加,為了不讓雅子在莊園寂寞,還讓我的好友歸蝶夫人前來相伴。大宋燕國公是一位正人君子。”
自己都無法肯定的事兒,雅子皇後當然矢口否認,而且這關係到自己的清譽名節。
這話一出,楊太後頓時傻眼了,難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哀家誤會了燕國公不成?
李敬忠也被雅子皇後的最後一句話雷悶了,燕國公是正人君子?以他對陳靖元的了解,那兒爺壓根兒就不是啊,嘖嘖,這事兒還真邪行了。
既然陳靖元沒有汙辱過雅子皇後,那麼他的什麼淫樂之罪就是子虛烏有了。難怪蘇劉義今日說,軍中將士會認為哀家和皇帝在卸磨殺驢。這可怎生是好?
楊太後心中產生了一絲絲的無助感。
這個台階真是不好下啊!
看出了主子的揪心,李敬忠小聲說道:“太後,那是不是召燕國公進宮一趟呢?畢竟被人無緣無故扣了個屎盆子,又被下掉了一身官職,委實挺憋氣的。”
李敬忠之意就是讓楊太後對陳靖元寬慰一番,然後大家都找一個台階下下掉就算了。
楊太後嗯了一聲,臉色稍緩,讚道:“還是敬忠想得周到。”
於是對著雅子皇後說道:“雅子夫人,你先在宮裏歇上幾日,等著哀家抽空安排人送你去琉球,與你夫君菊花國公再續前緣,可好?”
能回到桓武身邊,雅子皇後當然稱好,畢竟是相處這麼多年的夫妻,沒有感情那是假的。
雅子皇後對著楊太後感激一番之後,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婉儀殿。
緊接著,李敬忠召來小黃門,替楊太後傳旨,召燕國公陳靖元進宮一趟,說是太後有事相商。
小黃門接了懿旨,屁顛屁顛出了皇宮,朝著燕國公府快速趕去。
李敬忠則重新替楊太後上了一遍茶水和糕點,然後在婉儀殿內坐等陳靖元的到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小黃門屁顛屁顛地從宮外趕了回來,進婉儀殿複旨。
一進婉儀殿,就對楊太後跪拜道:“太後娘娘,奴婢剛到燕國公府門口準備進去宣旨,就被一個凶神惡煞地大和尚給擋了回去。那大和尚說,燕國公抱恙在身,概不會客。而且還說那病會傳染,燕國公臥病在床爬不起來,哪兒去不得。”
騰,
楊太後杏眼一煞,冷聲道:“燕國公好大的膽子,哀家相召還敢拒接旨意,哼,病得爬不起床?那好,哀家親自去他燕國公府一趟,看看到底病得有多嚴重。來啊,擺駕!”
李敬忠愕然,太後親自駕臨燕國公府“探病”?
隨即招牌式的嗓子響徹屋宇:“奉懿旨,太後擺駕燕國公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