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篇,分心法篇和藥方篇!
吳業不敢大意,生怕下次看不到,小心地將這心法和藥方全都記下。確認無誤後,才敢睜眼。
窗外,天色微微發亮,一夜時間,竟是就此過去。
依著魏虎昨天的話,今日也不用去公廨點卯,索性就不去,揣著些銀兩朝城中的藥鋪走去。
趁這時間,把那築基藥方中所記載的藥給買齊了再說。至於說給便宜叔父辦後事,那得十五天後才能辦,現在還不急著準備。
築基藥方上所記載的藥,皆是尋常之物。
至陰至寒者的輔藥五種:墨旱蓮、黃柏、玉竹、玄參、萱草。
至陽至熱的輔藥也是五種:鹿角霜、巴戟天、天南星、高良薑、烏頭。
這些都是尋常物,任何一家藥鋪都能買得到,而且也不貴。
築基方,難的是藥引!
為了小心起見,吳業還是走了幾家藥鋪,分別將十種輔藥買到手。
提著藥,帶著幾分希望之色,吳業走進第六家藥鋪。
“郎君,您這是……”藥鋪的夥計迎上前,看到吳業手裏提著的藥包,有些遲疑不決。
“買藥做引,但你得問問你家掌櫃的,我要買天下間至陽和至陰之藥,你家店內有嗎?”
“這……請郎君稍候片刻,小的去請掌櫃的出來。”夥計引著吳業在一旁坐下,讓人奉上茶水,匆匆朝後院走去。
不一會的時間,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出現在堂中。在夥計的引領下,來到吳業身前。
“小郎君有禮!”
“您老客氣!”吳業起身回了一禮,等重新落座後,吳業才再開口。
“老朽方才聽夥計說,小郎君要尋至陰至陽之藥為引,不知……”老者話說一半,見吳業微微搖頭,遂是幹笑道:“小郎君恕罪,是老朽唐突了。”
吳業麵露笑容:“還得請老丈指點。”說著,掏出兩塊一兩重的銀錠,放在兩人之間的桌上。
老者一看,頓時雙眼放光。此時,大唐交易所用的是銅錢,金銀之物流行於達官貴人之間,市上很少見的。
老者伸手拂過桌麵,等他的手縮回時,銀錠已然消失不見。
“小郎君,據老朽所知,這天底下至陽之物,應屬山中惡虎身上之物。用於做藥引,虎骨、虎血應該是最好的。”
吳業不動聲色的一笑,心中卻是大樂。
但也有幾分猶豫不決。
之前在義莊殺的魏虎,死時是虎形,斷氣後才化回人的。那他的血,算是虎血嗎?
不懂就問。
吳業打斷老者的話,朗聲道:“老丈,要是有人能幻化出虎,這樣的虎也算嗎?”
“那……那自然算!”老者有些心虛,但收了銀子,不知道也得裝成知道,見吳業看著自己,連忙強自笑道:“小郎君所說的,那可是修道有成的人才能施展的手段。修道之人的血於我等而言寶貴著呢!能幻化成虎,自然是算的,算的!”
“是嗎?還能這樣?不過不算也沒關係,試試就知道了。”吳業低語,聲音低到老者都聽不清。
好在,老者心虛,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見吳業不再多說,哪敢再追問,幹咳兩聲道:“咳咳……這至陰之物嘛,老朽所知的當屬城西安業坊濟渡寺靜明法師手中的念珠。”
吳業回過神來,卻是被這老頭所說的內容給蒙了。
濟渡寺靜明,這女尼在城西這邊還是有些名望的。但身為佛門中人,手中念珠怎麼會是至陰之物呢?
這沒道理!
“老丈,這是為何?靜明法師乃是得道者,手中的念珠怎麼會是至陰之物呢?”
“哈哈……小郎君有所不知,法師手中的念珠乃是千年金絲楠陰沉木所製成。此木埋在地下千年之久,自然可稱得上是極陰。而靜明法師為尼,女本屬陰。此佛珠經她蘊養三十餘年,自然能稱得上是極陰之物了。小郎君,你說是不是呢?”
吳業聽得直點頭。
老者的話讓人感覺有些不靠譜,但聽他說完又感覺好有道理。
城西濟渡寺靜明!
吳業默默地將這些記在心裏。
說完,老者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端起麵前的茶喝起來。看在眼裏,吳業起身:“多謝老丈指點,叨擾了!”
“哈哈哈,哪裏話,能給小郎君解惑,那是老朽的福氣。”
老者送吳業出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笑容滿麵地轉身返回後院。幾句話,能賺得二兩銀子,換成銅錢可是兩貫,抵得上鋪子一天的營生。
想著,老者有些感歎:這生意是好,但可惜的是不能常經營。
回到書房,老者坐在桌前,從袖子取出兩錠銀子,正欲觀賞時,一陣寒意襲來。老者下意識地回頭觀望,但不等他回過頭,一柄長刀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