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麼快?”
看外麵天色未黑,也就是一天的時間不到,事情就已經解決,與吳業心中設想的比較,這的確是太快了。
“嗬嗬,具體如何小的可是不知。吳副帥,這地方也非久留之地,您還是請吧!”
“好,多謝了!它日有時間我請幾位兄弟喝酒。”
“那敢情好,我等可就先謝過吳帥!”牢頭笑容滿麵的引路,剩下的牢丁則是忙活起來。
出縣獄,走過一條近三十米長的通道,吳業來到不良人公廨。一進門,便看到迎麵走來的魏虎,神色匆匆地領著幾人正欲出去。
兩人四目相對,魏虎率先開口:“吳帥,來的正好,走,一起去看看。”
“喏!”吳業一頭霧水的應著,跟在魏虎身側朝外走去。
走出公廨,魏虎才低聲開口:“亂葬崗沒有找到你說的,不過太史局的人查到,滅殺濟渡寺的另有他人,我們此行便是去捉拿此獠歸案的。”
“查出來了?魏帥可否告知此獠是誰嗎?”
“義莊的老聾子!”魏虎臉上殺機暗湧:“應該是你與那猴妖在義莊交談時被他聽到,所以他才盯上你的。”
說這話時,魏虎的表情怪異地看了眼吳業。
但並沒有多問。
自古都是財帛動人心,如果不是有逆天的好處,那聾子怎麼會犯下這樣的罪行呢?
但這好處是什麼?
魏虎很好奇,可他還是沒有問。因為他怕自己也扛不住,動了心。
所以,不知,反而是好事。
吳業看出來了,但肯定不會主動說。就算魏虎問起,那都不會說老實話的。可若是真的一點都不說,以魏虎的性子,怕是……眼睛一轉,吳爺沉聲道:“當日在義莊,那猴妖承認殺家叔的是它,說是為了一卷經書。但我查過叔父的遺物,家裏的東西都清查過,並沒有它所說的經書。魏帥,你說為一卷並不存在的經書而招來殺身之禍,家叔是何其無辜。”
憤憤不平的聲音中,充滿著無奈的苦楚。
魏虎聽著,也是為之歎息。
若是說金銀之物,倒是還能說得過去。
但為了一卷經書?
嗬嗬,吳三通那老貨能識幾個大字?天天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有他娘的心思去念經?
魏虎不著痕跡地微微搖頭,若不是旁邊的吳業一臉悲傷色,他都想笑了。
一行人走得極快,趁著夜色出城,不到半個時辰,已經來到義莊外。
此時天已然完全黑下來,夜幕中的義莊,如同一隻猛獸樣,令人心悸。
魏虎手按腰間刀,戰意漸濃。
“大夥都給我聽好了,太史局的人說,這個聾子可不是真聾,能滅殺濟渡寺眾尼,手段幹淨利落,自然也不是普通這輩。等會抓人時大家都小心點,不要把小命折在這老東西的手中。”
“喏!”
眾人低聲應著,有魏虎這番話,自然無人敢大意。
魏虎目光微轉,看向旁邊的吳業:“吳帥,你我各領五人,一前一後入義莊,剩下的人埋伏在義莊外麵,一旦那老東西逃出來,群起攻之,你看如何?”
“屬下無異議!正門就交由我來好了。”吳業應著,朝四周看了眼,尷尬出現。
一眾不良人竟無一人主動站出來,哪怕是和吳業關係不錯的程大江,也低著頭縮在人群中。
吳業明白這些人的心思,倒也不怪他們。畢竟,從正門進入,碰到老聾子的機會要大得多。如果老聾子真是什麼高手,那危險也比其他人要大。大家身為不良人,說到底也就是來混口吃的,可沒有想過要把小命搭上的。
魏虎臉色一沉,目光不善地盯著一眾不良人。
“一群破落戶,平日裏說得自己有多厲害,現今遇上事,一個個都慫了。怎麼?是要本帥點名嗎?”
魏虎破口大罵,一眾不良人均是麵露羞愧色,但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挨罵又不會掉塊肉,真要丟了小命,那可是再多挨幾頓罵都救不回的。
魏虎無奈!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是真的不如吳三通。要是他在,不用開口,眼神示意下,眾人都不敢不從的。
吳業自是看出魏虎的難處,再鬧下去,如果眾人不聽令,可就讓這不良帥的威望大減了。當然,魏虎怎麼樣,吳業不關心。
但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眾人看低自己。好歹自己也是個副帥,此時不立威更待何時呢?
想著,心中已經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