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明白!隻知當日柴大將軍令,薛鳳歸屬飛騎軍。若是平日,薛鳳自願聽從中郎軍調派。可現在戰事在即,還請中郎軍允許薛鳳歸營!”
“嗬嗬……”吳業被他這話給氣樂了:“你若跟去,萬一突厥來犯,城內大軍群龍無首,你告訴我,該當如何?
若靈武郡失守,百姓死於突厥兵之手,我等縱是有天大的功勞,那也是大唐的罪人。某所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中郎將放心,太守身為右領軍大將軍,論統軍的手段薛鳳自認不及其一成。薛鳳歸營,軍團諸事自有太守處理。”
“這麼說,你已經和太守說定了?”
吳業想不明白,薛萬淑怎麼會同意讓薛鳳隨自己出城。
之前,他不是挺擔心的嗎?
他又哪知道,在得知他是金丹修士後,薛萬淑便已經改變主意。
靈武城縱是再能堅守,也比不上在一個金丹修士身邊來得安全。
何況,知道這兩千五百名飛騎盡都是先天階的武夫。在薛萬淑看來,身在飛騎軍中,比在長安都還要安全。
在這樣凶猛的大軍中要是也能喪命黃泉,那真的隻能說是命當如此,怪不得他人。
聽吳業相問,薛鳳連忙道:“中郎將放心,太守已經答應某,薛鳳懇請中郎將許某歸營。”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等什麼?換皮甲,準備出發。”
“喏!”薛鳳大喜過望,起身去找劉玉等要皮甲。
三十息後,以吳業為首的飛騎陌刀兵,出城往西北方而去。
薛萬淑沒有相送,隻是站在城門上,遠遠地看著飛騎出行。
見眾人不騎馬而選擇步行,他很是不解。而他不知道,在聽到吳業這命令時,劉玉四人也同樣的一頭霧水,不明白吳業為何棄馬。
飛騎陌刀兵!
沒有坐騎,現在也就隻剩下陌刀了。
而在出城後,眾人才意識到吳業的命令是正確的。
城外山林中的積雪已然沒膝,騎馬而行並不見得能有多快。相反,眾人將真氣運於足底大穴,身輕如燕,一縱十數米,踏雪無痕,完全能賽過在雪中騎馬。
重要的是,不騎馬,眾人在雪中趕路所留下的痕跡極輕微,隨著大雪的降落,很快就能遮掩。
再加上白色披風能讓眾人與地上的積雪融為一體,很難在遠處發現飛騎軍的存在。
可以說,吳業的一道命令,便給飛騎軍帶來極大的好處。
一路疾行,等天色暗下來時,飛騎軍已然行至數百裏外。
選一避風之地紮營,夜色漸濃,寒意更重。盡管不懼冷,吳業還是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將自己包裹在其中,縮在營帳內不外出。
軍中事務有魯林四人在,根本就無需他來插手。
閉目養神際,營帳外傳來薛鳳的聲音。
“中郎將,薛鳳有要事求見。”
“進!”吳業眼皮都未抬下,懶洋洋地道。
門簾被掀開,一陣刺骨的寒風隨之吹進來,薛鳳四人魚貫而入。
“中郎將,剛接到的消息。”薛鳳手裏握著一紙卷,遞到吳業身前。
吳業沒有睜眼,依然是淡淡地道:“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