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是背對我的,所以從我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在幹什麼。
我打鼻子一聞,死人味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味道濃的直衝腦仁。
要不是眼睜睜看著隔離墩活蹦亂跳,就憑這股子死人味,我真的會以為這小子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還是死的透透的那種。
我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門,終於看清楚,隔離墩竟然是在偷吃東西。
這小子搖頭晃腦,又撕又咬的,看樣子他吃的那東西還頗有勁道,尤其是他嘴裏時不時地就傳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聽這聲音,那東西的筋頭巴腦不少啊,擺明了是肉的。
剛才的叮咚聲,就是他把骨頭丟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響。
看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了隔離墩那豬頭一樣的形象,心裏不由得好笑,心說他該不會真的是在偷吃烤乳豬吧。
豬八戒啃豬頭,那可就有的看了。
隔離墩吧唧嘴的動靜依然如故,感覺他吃的東西油膩膩的。
大半夜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而且還是在死人味這麼濃的房間裏,也不知道隔離墩是怎麼下的去嘴的。
想的我胃裏一陣泛酸,於是一巴掌朝他後腦勺就拍了過去。
我本意是想嚇他一下,誰知道我的巴掌還沒扇到,就見隔離墩一揚手,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光線昏暗,我也沒看清楚他扔的是是什麼,就下意識地伸手給抓住了。
抓在手裏,我才感覺不對勁兒,那東西圓了咕咚的,而且感覺很油膩。我心裏頓時一陣膩味,心說果然是他媽肉的,居然還有骨頭!
同時一股子刺鼻的藥水味夾雜著腐臭直衝腦仁。
我心裏一陣膩味,大吼一聲:“隔離墩,偷吃什麼呢!”
說著話,我就想把手裏的骨頭重新丟回到他的身上。
可是就在抬起手來的時候,那骨頭的形狀看著有點奇怪,於是就順勢瞭了一眼。
可是就這一眼,嚇得我魂兒都飛了。
那居然是一隻被啃掉了半拉腦袋的人頭。
腦袋上的肉被他啃得爛七八糟,早已經麵目全非了。
那半拉人腦袋還沒我的手掌大,這顯然不是成人的,甚至連嬰兒的都不是,頂多就是就是不足月的胎兒。
隔離墩偷吃的居然是不足月的人胎!
我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此刻,隔離墩已經被我的喊聲驚動,猛地扭過身來看向我。
那一瞬間,我就看見一幕讓我魂飛魄散的場景:隔離墩兩手掐著一個白的異常的人胎身子,嘴正懟在沒腦袋的脖腔子上使勁地往嘴裏嘬,同時喉嚨裏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他真的在吃死孩子!
發白的人胎和烤肉的形象在我腦子裏重疊在了一起,恐懼和惡心同時彙集在了我的身體裏,我頓時就感覺胃裏抽搐的厲害。
我幹嘔了一陣,接著破口大罵:“孫子!你不是說吃死孩子的是觀音嗎,怎麼換成你自己啦!”
我大罵一通,誰知道隔離墩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個時候,我就意識到,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