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隔離墩的那張臉好像木頭似的,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更要命的是,此時此刻,他的那對三角眼裏,居然閃著磷火一樣綠光。
我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妙,這小子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兒像是在夢遊。
不過我聽說過夢遊做飯的,還有夢遊幹活兒的,這還是頭一回見夢遊吃死孩子的。
想著,我的後脖子就有點兒發涼,於是試探著叫他的名字,“趙旭——”
我還沒說完,隔離墩忽然就有了十分強烈的反應:剛才他那雙綠眼珠子,還隻是瞄著我,人沒有多大反應。
可是我一隔離墩的名字,他的瞳孔忽然像貓眼一樣,一下子縮成了一條細縫,同時一縮脖子,整個人好像炸了毛的貓一樣。
我被他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心說不好。
果然還沒等我有下一步的反應,隔離墩忽然就炸了。他一把甩掉了手裏的半個人胎,嗷的一嗓子,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被他的那聲慘叫嚇得渾身一顫,本能地轉身就跑。
可是他的動作明顯比我快多了,一下子就撲到了我身上。
我被他巨大的慣性一帶,腳下不穩,撲通一聲就砸在了地上。
那一下砸的我差點兒沒背過氣去,渾身的骨頭都摔散了架了。
但也幸好這一摔,才把我從他的束縛中給甩了過來。
不過隔離墩顯然沒想給我留什麼反應時間,再度飛身朝我撲了過來。
我一看這架勢也嚇蒙了,他那二百多斤的分量,簡直就是一頭飛象,真要是落在我身上,前列腺都得給他砸出來。
關鍵時候,我急中生智,一骨碌就滾了出去。
幾乎就在我翻身的同時,我就感覺一陣飆風砸在了我剛才趴的那個地方,就聽砰的一聲,整個地板都顫了一顫。
我心說好懸,差點兒就給他砸成肉泥。
不過隔離墩這頭肥賊,體質真不是蓋的,剛才那一下子,換了一般人早拍出屎來了,但他依然生龍活虎,一爪子就朝我抓了過來。
我在翻滾間猝不及防,被他一爪子撩在了我大腿根兒上,頓時就火辣辣的一陣疼。
那地方,幾乎就在我命根子旁邊,我用手一摸,滿手又熱又黏,顯然是見了血了。
我嚇得心裏怦怦直跳,心說好險,差點就讓這頭豬把我給閹了。
隔離墩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個縱身,又朝我壓了過來。
“臥槽,你他媽別欺人太甚!”大罵間,我就蜷腿,膝蓋就頂了上來。
這是以前爺活著的時候教我的一招,要是打架被人壓在下麵就用這個。
對方要是已經被人壓在了下麵,膝蓋正頂對方後腰子,那人立馬就得歇菜。要是他正往下騎下來,那膝蓋頂上來的時候,正頂對方下陰。這個力道要是頂在命根子上,以後基本上就沒卵可用了。
隻是這一次,稍有偏差,不知道是我頂的太快了,還是隔離墩動作變慢了。
總之我的膝蓋頂上來的時候,他人還沒到。
等他泰山壓頂下來,我再想變已經來不及了。
“臥槽——”我一句國罵還沒說完,隔離墩就已經砸在了我身上。
雖然我有一條腿隔在了我們兩個之間,但是麵對他這個分量,那條腿基本沒起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