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躥出門口之後,我就聽完身後咕咚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狂奔中,我往後掃了一眼,就見隔離墩又重新倒在了地上,隻是這一次,他整個人好像抽風一樣,渾身都在顫抖。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說這一驚一乍的,太他媽嚇人了。
隔離墩的羊角風抽了有個幾分鍾,幾分鍾後,他又像一坨死肉一樣軟在了地上。
我瞧了瞧那個南紅觀音,又看了看隔離墩,然後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說我的乖乖,這太他媽邪門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隔離墩顯然受到了南紅觀音的影響,保險起見,我收拾觀音像之前,先把隔離墩綁了起來。
本來我還想把他弄到床上,但他那一身肥膘,又沉又滑不留手。最後我徹底放棄了把他弄上床的念頭。
沒有繩子,我就找來了幾根電源線連到了一起,用老家捆豬的法子,把他的雙手和雙腳全都背到了身後,然後綁到一起,然後全都打了死結。
最後,我小心翼翼地撿起南紅觀音,把它重新裝進了盒子裏。
做完這些,我就開始收拾被隔離墩吃剩下的那半拉死孩子,死人胎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腐臭味,同時還有一股子刺鼻的藥水味。
我打鼻子一聞,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什麼味道了——福爾馬林!
這死人胎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福爾馬林味。
這時候我就想起了剛才我用來砸隔離墩的玻璃罐子。
兩相聯係到一起,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這個死人胎肯定是泡在福爾馬林液裏的標本,隻是不知道隔離墩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我心說隔離墩吃了這種東西還沒死,這小子差不多快長生不老了。
之後我找來了碘酒和繃帶,一邊處理隔離墩在我臉上啃出來的傷口,一邊等他醒。
大概過了小二十分鍾,隔離墩才從昏迷中悠悠轉醒。
醒過來之後,他就一個勁兒的齜牙咧嘴,看樣子,剛才被我砸的不輕。
緩了好半天,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全被綁著,“臥槽,這怎麼回事!”
隔離墩抬頭看向我的時候,我正在擺弄那隻裝南紅觀音的盒子。
他看著我的眼神,從迷糊到憤怒,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然後整個人就炸了毛了:“姓劉的,是不是你綁的我!老子把你當兄弟,你他媽居然見財起意!老子非他媽咬死你!”
說完,就像條大蛆一樣,一拱一拱地往我這邊兒蹭。
我怔了一下,隨後就反應過來,這小子八成是以為我要吃獨食,要把他給做了。
我想起剛才差點死在他手裏,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掄起巴掌對他就是一個耳刮子,“死肥豬,你給我閉嘴!老子救了你的命知不知道!”
隔離墩顯然不服,還想破口大罵,不過隨後他咂摸咂摸嘴,問我:“我嘴裏怎麼這麼臭啊,姓劉的,你往我嘴裏塞什麼東西啦?”
聽他問這個,我心裏惡念陡起,一把就把那半拉死孩子拎到了他的麵前,“這個!”
看到死胎,隔離墩漲得通紅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隨後就見他喉結一個勁兒的往回抽,緊接著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他吐出來的那堆汙穢裏,還能看見沒嚼碎的白色肉塊,和死胎的顏色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