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我們兩個全蒙了。
先前我對隔離墩和南紅觀音之間的那種聯係,還隻是獵奇。但是現在,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恐懼。
誰知道這東西浮在他背上,還會鬧出點什麼幺蛾子。
我想起之前隔離墩不受控製的行為,就感覺到一陣心寒。我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來:如果接下來他繼續喪失理智,到最後會不會連我也一起吃掉。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正和他看我的眼神對到了一塊兒。
我忽然發現,隔離墩的神色雖然沒有多大變化,但是他的眼睛深處,閃著一抹妖異的光,有點兒像興奮,又有點兒像貪婪。
我嚇了一跳,“臥槽,你別用看燉肉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隔離墩咽了口吐沫,解釋說:“你以為我想啊,可是老子就覺得你秀色可餐啊。”
這話要是放在平時,我肯定會以為這小子是個搞男人的**。可是現在,我百分百確定,他真的隻是想吃肉。
想著,我身上驀地升起了一股寒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隔離墩也雞賊的很,頓時就猜到了我的想法,他也一下子慌了,“六子,你他媽倒是趕緊想辦法啊,老子可不想天天吃死人!”
我也是一籌莫展,雖然我也自認為是混陰行的,但是像眼下這種邪門的事情,別說見,聽都沒聽過。
要是爺活著就好了,起碼他見多識廣,就算搞不定這種事,也能找到懂行的人來問問。
說到懂行,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了一個人,秦五爺!
這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確定,但絕對是個懂行的人,他應該是從南紅觀音上看出了點兒門道,不然那天也不會把我們兩個趕出來。
我認識的行內人不多,現打聽太浪費時間,而且隔離墩現在這個情形,不一定能扛得了那麼長時間。
所以,眼下去找秦五爺,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想到這兒,我就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告訴隔離墩,我去想治他這個病的法子,讓他千萬在家等我。
臨出門的時候,我怕他會再次失控,所以特意把門從外麵反鎖了,鑰匙都沒敢給他留。
我出來的急,壓根就沒注意時間。等人到了街上,被冷風一打,頓時就打了個寒顫。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現在還是半夜,這會兒去找秦五爺,不一定能找到人。
可是眼下救人要緊,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打了一輛車,硬著頭皮直奔黑市。
黑市畢竟不是鬼市,到了這個點兒,已經沒什麼人了。但是好在各個門臉兒前麵的燈還亮著,找起來也不是很難。
我憑著上次的印象,在黑市裏兜兜轉轉,大概二十幾分鍾後,總算找到了秦五爺的典當行。
門臉兒前麵的走馬燈還轉著,看樣子典當行還在營業,我心裏暗叫慶幸,抬腳就往裏進。
那條破舊的走廊,此時更加昏暗,走在裏麵就跟置身在不見盡頭的黑胡同裏一樣。
我越走心裏就越焦躁,沒提防黑暗裏忽然蹦出一個人來,“站住,誰讓你進來的!”
那人冷不丁地冒出來,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