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國崛起後,魏國屢遭攻伐,數十年間從天下霸主變成了二流小國,現如今更是朝不保夕,社稷風雨飄搖。
然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魏國立國已久,文化繁榮,人才鼎盛,雖然大部分出走他國但依舊有人效命。
如今的魏國堪稱棟梁者有兩人。
一是名震天下的信陵君魏無忌。
二是魏武卒的統領大將軍魏璋。
二人都是宗室,也曾同心協力以保魏國江山,合縱諸國擊敗秦國大軍,收複了函穀關以東被秦國占領的土地,魏一時之間國出現了短暫的複興希望,但誰也沒有想到這是最後的回光返照。
很快魏王自掰大腿,信陵君逐漸被排斥出朝堂之外,朝政也陷入混亂,魏璋失去了重要的支持者,加上大司空魏庸等人首鼠兩端,與秦國戰和不定,使魏國剛剛取得的成績迅速還了回去。
現在秦國是連年攻打魏國,魏璋率領的武卒雖然英勇善戰,可惜依舊無法阻止秦國銳士向東推進,於是便把希望再一次寄托到合縱身上,所以他才想要抓住嬴政作為禮物和趙王搞好關係。
同時還能牽製秦王,與之周旋,即便是不能讓秦國不再侵擾魏國,也可以換來短暫的和平,令魏國得以喘息,他相信隻要有了這段時間,自己一定能成功遊說各國再次合縱向西攻打秦國。
趙夫人和公子政他是誌在必得!
“先生好手段。”
魏璋縱馬上前,拱手為禮而答。
“我這徒兒看起來是憨厚了些,實則天賦異稟,內秀其中,資質非凡,隨我學藝足有二十年,硬功成就斐然,放眼諸子百家也是一方高手了,不想被先生輕易擊敗,此等神功,本將佩服。”
嬴曦攤開雙手,麵露一抹笑意。
“你佩服我做什麼,反倒是我應該佩服你才對,你看你啊,什麼沒有?比如說本領、學識、權力、地位、名聲以及優秀的徒弟應有盡有,我不過是孑然一身的閑散野人,當不得閣下佩服。”
“哈哈……先生真是個妙人!”
魏璋放聲一笑,似乎心情不錯。
“俗話說遠來是客,魏國對待客人一向熱情友善,何況先生這等妙客,既然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兒請不動先生,那便由本將親自來請,定讓先生滿意,不至於人說我大魏連客人都請不動了。”
嬴曦雙手環胸,也跟著笑起來。
“就要看閣下有多少斤兩了。”
魏璋長劍一揮,瞬間縱躍而起。
“先生放心,必定讓你滿意!”
魏璋功力卓絕,來勢極其凶猛,據說他的披甲門硬功已經是登峰造極,比起如今的典慶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就單單以這隨手一劍的氣勢來看,其實力絕對不在六指黑俠和趙國雙壁之下。
而且此人硬功無敵,功力深厚,屬於血厚防高的猛人,攻擊也很不俗,更兼深通軍陣之術和對戰謀略,堪稱極其完美的五邊形戰士,放眼當今天下諸子百家的各路高手倒也不遜於任何人。
嬴曦以劍迎擊,用的卻不是萬劍歸宗的無上劍元,而是‘十強武道’,當即一招‘天命劍道’之‘劍河雪湧’向魏璋急攻而去,此招以勢壓人,蘊含長江大河之勢,浩瀚磅礴,難以招架。
兩股劍氣相衝,發出驚人爆炸,四散劍氣不斷的肆虐,周圍三十丈內的樹木盡皆遭殃,於瞬間紛紛折損殆盡,而武卒同樣受到衝擊,卻能結陣固守,陣中無一人有所妄動,不愧精銳之名。
魏璋更加厲害,憑借登峰造極的硬功護體,可謂橫行無忌,肉身穿梭於肆虐的劍氣中對著嬴曦狂襲猛進,使得身上的衣甲破敗,看上去極其的狼狽,然而裏麵的金剛之軀卻未受任何影響。
“真想不到這看起來濃眉大眼氣度儒雅的家夥竟然是個戰鬥狂人!”
嬴曦意外之餘,不禁暗暗吐槽。
“不過這種對手才合我心意。”
嬴曦並非被動挨打之人,當即長劍一橫,閃電一般發出了反攻的一招,此招是‘天命劍道’之‘鯉躍龍門’,出招時看似軟綿無力,如同魚遊淺水,臨敵之時卻矯健淩厲,好似飛龍在天。
其中關鍵全在於功力運用之妙。
嬴曦以‘聖心訣’內力駕馭‘十強武道’,故而每一招每一式都在無形之中增加了陰寒的屬性,劍氣由鯉化龍之時寒氣四溢,周圍氣溫驟降,如同嚴冬降臨,再看入眼的是一條冰霜巨龍。
魏璋高舉寶劍,雙手奮力一劈,剛猛霸道的內力頓時將巨龍劈為兩半,正當他以為一招得手之時,那被劈開的冰霜巨龍竟瞬間化作兩條,在嬴曦長劍牽引下自左右兩個方向分別攻向魏璋。
魏璋猝不及防,右手長劍直指右邊的冰霜巨龍,左手邊則以掌功硬抗,他已是金剛不壞之軀,麵對這浩瀚劍氣竟也能保持金身不敗,這兩麵夾擊的必殺一式也沒能夠突破其最後一道防線。
魏璋雖然擋下一擊,可心中卻是有苦難言,這浩瀚的劍氣他倒是不懼,可劍氣之中的陰寒之氣卻是著實麻煩,隻因這股寒氣無形無相而且無孔不入,縱有金身護體也不免被凍得身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