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從上方傳來的聲音,明明是略帶慍怒的提醒,可是到了他耳裏,全變成了柔軟嬌媚的聲音,極具誘惑,軟綿甜糯,聽得他格外愜意,仿佛全身的汗毛孔無一不是極度妥帖的。這種滋味,恐怕除了勾魂攝魄,再無法用別的詞彙來形容了。
他陶醉不已,微微地眯縫起眼睛,不知不覺間,雙手離開了虎皮,不知死活地朝她的一雙玉足伸去。如同他在戰場上摸刀握槍一樣,迅速而敏捷地抓住她的腳踝。她裸露在外麵的肌膚,恰巧被他摸到了,果不其然,滑如凝脂,細如絲綢。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的粗手碰壞了這件稀世珍寶。嘴巴裏自然也不閑著,“夫人……”
男人一旦陷入了溫柔的陷阱,那麼就連最後的警惕也迅速地喪失殆盡了。他癡迷地撫摸著她的腳踝和小腿,還得隴望蜀,一點點地伸進她的褲腳裏,慢慢地朝上摸索。盼望了許久的東西,眼下似乎快要到手了,他像個得到了富人施舍的窮人,感激涕零,又戰戰兢兢,不敢立即伸手去接一樣。而接下之後,又格外地珍惜和小心,不舍得立即享用。
於是,他錯失了最佳的時機。隻覺得眼前好像一道白光晃過,緊接著,手背上就猛地一下刺痛,極尖銳。出於本能地,他立即放了手,低頭打量著痛處。隻見手背上平白地多出一個細小的針眼來,還挺深,很快就歡快地蹦出一個小小的血珠來。顯然,他被她用繡花針紮了。
“夫人,你這是……”
陸文君端正了神色,義正詞嚴地說道:“將軍,這等事情是奴婢們的分內事,您乃萬金之軀,怎可輕易勞動?還望您自重身份,莫要讓奴婢們看了笑話。”說話間,她的雙腳已經放回原處,裙袂嚴嚴實實地把裸露出來的小腿遮掩住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慕容盛既鬱悶又失落。他平時接觸的女人,一個個不是對他恭恭敬敬,就是在他麵前戰戰惶惶,汗出如漿的。像她這樣不卑不亢,卻隱隱有些凜然不可侵犯之氣的女人,還是很難遇到的。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的確是頗為尊敬的;更何況,他心裏對她還有一層多年來不曾告人的情愫和眷戀,隻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盡管興致敗壞掉了,可他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慕容盛立即恢複了正常神色。他略略沉吟,然後站起身來,負手踱步,幾個來回之後,停下,對她說道:“夫人以後作何打算?”
陸文君問了一個她頗為關心的問題,“我夫君呢,你可曾找到他。”
“他?”提到原本的燕國皇帝賀蘭景,他滿臉不屑之色,“他丟下你從密道逃跑了。不過,京城也就這麼大,在下派出大量兵力在各個要道盤查,還設置了很多關卡和埋伏。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五天前,他就落網了,現在正被在下單獨關押著,打算送回魏國,充當獻俘大典上的一出重頭戲。”說到這裏,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縫起來,頗有深意地盯著她看,“對了,他說要把你獻給在下,正好在下新喪妻室,你來當繼任夫人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