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虎非常難得,毛色這麼完美的她更是沒有見過。盡管他在外麵瞧著,她不想讓他看出自己非常喜歡的態度來,可她仍然禁不住地取出虎皮,展開來仔細地觀看。
“怎麼樣,漂亮吧。”他雖然這樣問著,眉宇間卻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陸文君保持著一個貴婦人應有的傲慢和矜持,淡淡地回答道:“雖沒有你吹噓的那麼好,卻也不差。”
慕容盛的熱情遭遇了冷水,有點失望,卻並不氣餒。他繼續問道:“喜歡嗎?”
他從十三歲有第一個女人開始到現在,二十年來還從未親自給女人送過禮物,這還是頭一遭,他可不想被拒絕。
她再次端詳著,回答:“這麼名貴的東西,不喜歡也難。將軍還是把它收好吧,免得‘明珠暗投’,白白浪費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簾外,抬手輕輕地撥開珠串,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那隻在虎毛見若隱若現,潔白細膩,有如凝脂般的手,微笑道:“在下是個粗人,這麼精貴的東西,給在下用了,才是真正的浪費,真正的糟蹋。既然夫人喜歡,那就送與夫人了。夫人可以拿它來鋪床,或者放在床下的墊板上墊腳,想必還是頗為舒適的。美人和野獸的搭配,任誰見了都會驚豔不已的。”
“那就卻之不恭了。”她答應的時候,並沒有看著他,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以及他那誌在必得的目光。
見陸文君收下了他這份禮物,他心情大好,索性放肆起來,進了內室,徑自朝著她麵前走來。到了近前,伸出手來。
她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得寸進尺,這麼快就暴露了原形,於是下意識地往裏麵縮了縮,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他,“男女授受不親,請將軍自重。”
慕容盛眼睛裏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很快就熄滅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神色。他不露痕跡地改變了方向,轉向虎皮,伸手揭起。然後,他蹲身下來,將虎皮展開,細心地鋪在她腳下的墊板上。
這個時代的貴族人家,皇宮大內,都是樓宇輝煌,奢華備至的。室內更是鋪了上等木材的地板,以生漆塗之,近內室的地方甚至鋪陳了厚厚的波斯地毯,踩在上麵軟綿綿的,格外舒適。因此,這樣的房間是不能穿鞋子進入的。他進門前出於習慣地脫去靴子,而居住在這裏的陸文君,自然也沒有穿鞋子。她的雙腳上套了潔白的綾襪,腳踝處用絲帶仔細地纏繞起來,邊角處還繡了細碎的花紋。
即使隔著襪子,他的目光仍然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住了。他貪婪地打量著,猜想著這漂亮的襪子裏麵,是不是有一雙更加漂亮的玉足。
眼下雖然是初秋了,可她的裙子裏隻不過穿了一條薄薄的蠶紗褲,這種料子是半透明的。她大概坐久了沒有注意,襪子的最上端已經和褲腳微微地脫離了,露出大約有三指寬的接縫來。形狀優美的小腿,白皙光潔的肌膚,包括若隱若現的裙底風光,著實讓正從下向上偷窺的慕容盛愛慕不已,魂魄都險些丟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