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能娶啊？那你大哥也喜歡我，他有娶到我嗎？”
趙汶臉上微微顯露出來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恢複了冷漠沉寂。
不過牧雲並沒有注意到他這樣細微的變化，她繼續揶揄著小阿演，“你呀，小小年紀的，腦袋瓜裏琢磨的事情可不少，等你長大了，就知道現在的想法多麼孩子氣了。”
阿演有點生氣了，很委屈地努起嘴巴來，“姊姊騙人，剛才還說我是男人，現在又說我是小孩，我生氣了……嗚嗚嗚……”他的臉色變得比六月的天空還快，片刻功夫，就紅了眼圈，嗚咽起來。
牧雲沒料到這樣就把他惹哭了，哄慰了好一會兒，他不但沒有收聲，反而哭得越發厲害了。趙汶終於看不下去，也上前來安撫，不過他的方法更加笨拙，居然是趴在地上搖頭晃腦地扮小狗，還學狗叫。
也許這一套平時有效，這一次阿演顯然是真的生氣了，於是趙汶的這點小把戲並不能改善他的心情。他隻是從手指縫裏睜開被濕漉漉的睫毛遮擋了的眼睛，悄悄地瞧了一眼，看看並不新鮮，於是又大聲啼哭起來。
牧雲想到一個更新鮮的辦法，於是起身到了內室，不一會兒，轉身回來了，手裏提了一個偌大的竹籃，裏麵鋪了厚厚實實的墊子，還堆積了一些棉絮，有幾個毛茸茸的小家夥趴在裏麵。她在床沿上坐下，然後把籃子移到他麵前，柔聲道：“先別忙著哭，看看這是什麼。”
阿演起了好奇心，於是放下手來，朝籃子裏打量打量，目光立即被裏麵的小動物們吸引住了——隻見棉絮間有四隻長滿絨毛的小奶貓，有一隻毛皮是一條條灰褐色紋路的，活像小老虎；有一隻白底帶黃斑的，另外兩隻都是純白色的。小貓們也不知是剛出生沒有睜開眼睛，還是正在呼呼大睡，一個個很安靜，小小的身軀微微地起伏著，呼吸很綿長。
“啊，哪裏來的這麼多小貓崽啊？好可愛。”他揉了揉淚汪汪的眼睛，讓視線清晰起來，然後滿臉喜色地趴在籃子邊上，喜孜孜地打量著。“我可以摸摸它們嗎？”
“當然可以，隻不過要小心些，別給捏壞了，它們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