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演很聽話，他跪在床上，一手托著小貓的身子，一手捏著小貓背後的皮毛，小心翼翼地把其中那隻狸貓抱了起來，頗為憐愛地撫摸著。“真好，真舒服，它好乖啊。對了，姊姊你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好玩，也不早點拿給我瞧。”
牧雲也沒想到屋裏會添出這幾隻小貓來。前年趙雍剛剛將她接到鄴城的王府裏時，為了讓她排遣寂寞，趙雍買了隻品種名貴的波斯貓送來給她。這貓從鄴城跟著她到了晉陽，平日裏也會自己跑出去晃蕩一天再回來，她一直沒有在意。直到上個月，她才突然注意到貓的肚子明顯地增大了；又過一個月，貓在大清早地到處扒拉東西，她很訝異地看到了地板上的血汙；到了中午，它就斷斷續續地下了四隻幼崽。現在，是小貓們出生的第十天，母貓正在睡大覺，她就拎出來哄阿演玩。
聽她講了前後經過後，阿演好奇地問：“母貓沒有公貓能生出小貓來嗎？”
“當然不能。”
“那公貓是誰？”
“我哪裏知道，看這些小貓的毛色，也許是隻普通的家貓。”
阿演舒舒服服地仰躺下來，將小貓放在脖頸裏，“咯咯”地笑出聲來，還興高采烈地繼續撫摸著小貓的皮毛，用稚嫩的童音說道：“姊姊，咱們將來成親了，也像它們一樣，生許多許多的孩子。到時候，我肯定會對他們很好很好的，就像這樣抱著他們，摸他們……還有啊，我做了兄兄之後，肯定不像那隻公貓似的，什麼事情都不管，躲得遠遠的。我每天都陪在你身邊，替你抱孩子哄孩子……”
牧雲越聽越是臉紅，到後來，恨不得捂上他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巴。“你……”
趙汶的臉色有點陰沉，突然打斷了弟弟的話，嚴肅地告誡道：“你懂什麼，不要亂說，雲姊姊怎麼可能嫁給你？”
“姊姊對我那麼好，不嫁給我難道還嫁給你啊？”阿演不服氣地反問道。
趙汶略一錯愕，有點尷尬，不過他仍然很強勢地說道：“你以後不要老打雲姊姊的主意，她將來要嫁給咱們大哥的，她就算要生孩子，也隻會和大哥生，怎麼都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