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至雲這麼說著,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些人拉扯的這個大樹並不算枝繁葉茂,樹枝長得不少,但是每根樹枝上都隻有零星的幾片樹葉。
如果不是這個刻畫得那樹葉是伸展而非蜷縮掉落的,我還以為這樹是到了秋天了。
“這個樹,就是承應樹吧,這底下是你們的族人?”
老陸看向了一旁的吳至雲,吳至雲點了點頭,我和老陸更加疑惑了,
“承應樹不是你們村子裏的樹嗎,為什麼要這麼,就是把它給綁起來?”
我也很疑惑,一棵樹又跑不了,為什麼要用繩子。
“這承應樹據說原本還不算是這樣,隻是有一天它忽然開始掉葉子,我的先祖以為它快要亡了,於是把所有許願的牌子都給取了下來,用繩子是因為之後打算挖走這棵樹去更好的地方養它。”
吳至雲這麼解釋著,玉屏中刻著的人確實每個人身上都掛著銅牌狀的東西。
那時候的人應該是對這些更為相信,大概是覺得大家的願望太多讓承應樹承受不住幾近滅亡。
“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吧。”
我這麼說著。因為我看到了承應樹的上方,有一截木頭似乎是被藤條一類的東西牢牢束縛著,像是被綁在了那棵樹上。
老陸歪了歪頭,整個人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這畫得這麼明顯了,你當時的先祖會看不到?”
“因為這個玉屏,是後來做的吧。”
一旁一直沉默的柳莎莎開了口,吳至雲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
吳至雲把一些事告訴了我們。
千年之前,在吳斌先祖所住的村子裏有承應樹,這個承應樹被夜曼王給擄去了。但是當時來到吳斌先祖村子裏的不止一個人,還有一個。
“那個人是誰?”
“一個將軍。”
吳至雲這麼說著,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將軍,從村子裏帶走了一個人。”
“什麼人?”
“極好的雕刻匠人。”
那個匠人能夠以金屬或者石頭作畫,用金屬比如銅絲作出一幅畫,或者用石頭。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可以窺見他手藝的厲害,讓吳至雲現在提起他都是一副佩服的神色。
這位匠人被那個將軍帶走後似乎是受到了極好的優待,雖然不回村探望,但是時不時就會有派的人來給村子裏的人送些布匹綢緞,糧食錢財,幾乎是把一個普通的小村子變成了當地的富庶村寨。
“所以你做石畫的手藝,都來源於他嗎?”
手藝這東西可以是世代傳承,而當時那個匠人因為這門手藝讓全村的人都得到了優厚的好處,自然是所有人都跟著學了起來。
吳至雲沒有否認,但是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若真要說,不及他萬分之一。”
我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要不要這麼誇張?
他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自謙的意思,我轉移了話題,
“那後來呢?”
“後來,大概是出了什麼事,那個匠人抱著這塊玉屏回來了,原本隻有正麵這一麵的,背麵也是後來用一些東西畫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