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花。”
大片大片粉紅色的花朵遍布半山腰,這些花的莖不是很高,隻到我的膝蓋不到。
從我們的腳下一直往前延伸過去,整片山坡綠色的灌木叢與紅色的花朵相接,風景十分秀麗。
“我感覺我們像是來旅遊的。”
老陸這麼說著,我點了點頭。
以往去的地方即使是在山中也沒有這樣的好景色看,上一個讓人覺得繁花似錦的地方還是柳家附近的柳山。
隻是那個柳山,仿佛罌粟一般,危機四伏,叫人防不勝防。
“不好看的話,我為什麼小時候經常爬到這裏來玩。”
吳斌這麼說著,隻是看著這漫山遍野的花朵有些疑惑,
“隻是,我不記得西雲山上,有這種好看的花。而且這個花看上去也不是常見的。”
吳斌說“不常見”的意思大概就是他沒有見過,此時一陣風吹過,地麵上的花叢的花瓣開始飄了起來。
風吹過後整個空氣此時帶著淡淡的香氣,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了柳莎莎。
她站在花叢中整個人盯著那些花微微蹙眉,一副淡然出塵的模樣。
“你知道是什麼花嗎?”
我這麼問著,柳莎莎整個人的表情極為複雜,她似乎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但是似乎是有些忘記了。
她感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老陸在一旁看到她如此難受立刻走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麼了?”
老陸這麼問著,齊明宇和吳斌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於是也都看向她。
“沒什麼事。”
柳莎莎站直了身子,看向了老陸,但是說的話我們也都聽得見。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生病,我的大哥帶我去找過你的二叔嗎?”
“當然記得了。”
老陸這麼說著。之前是十多年過去,女大十八變的,他沒有認出柳莎莎。
現在二人已經定親,他怎麼可能把這個給忘了。
“在那兒之前其實,有一段記憶我是缺失的。”
“失憶嗎?”
柳莎莎“嗯”了一聲。
大概就像是發了高燒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感覺,此前沒有聽柳莎莎提起,現在她忽然這麼說了,我也跟著有些好奇。
“那你看到這個花,是很熟悉嗎?”
我這麼問著柳莎莎,她點了點頭,我看到她的手有些微顫。
似乎是在害怕?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有些驚訝,認識柳莎莎這麼長時間,知烏子她能製服,詐死布局她也不含糊,最不淡定的時候便是柳延誠背叛和見到柳延智的屍體。
我從未見過她害怕的樣子。
老陸顯然也是感覺到了柳莎莎的不對勁,連忙攬住了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安慰著她。
“這個花的香氣不重,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吳斌這麼說著,從地麵上采了一朵下來,我看著他手中的花,隻是這麼幾秒的時間他忽然將那個花給扔了出去。
“有什麼毒蟲嗎?”
我這麼問著,隻見他整個人看上去表情有些驚恐,接著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上麵幹幹淨淨的什麼痕跡都沒有,我感到有些意外,難道是有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