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劈你媽呢!給老子閉嘴吧,老東西。”
“你給我滾出去!”
“滾?你有些不自量力。”孫陽沒有走的意思,他來找陳勝,是有目的的,道:“我來,是通知你一件事,張燕在天逸酒店等你,現在帶陳家剩下的股權去見她,不然你兒子等著坐牢!”
“癡心妄想!剩下的那些股權,我是不會交出去的,而且法律會給世忠一個清白。”陳勝回應道。
“法律能還你兒子清白,但肯定還不了你兒子的手。”孫陽並不著急,他還有另一個殺手鐧,道:“你兒子斷掉的左手,還在我們手上,簽了股權轉讓書,我們就把手還你,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變成殘疾人吧?”
“你!”陳勝氣急,卻也沒辦法,他看著世忠空蕩蕩的左臂,頓時心如刀絞。
打蛇需要打七寸,孩子就是陳勝的七寸。
張燕那些人太狠辣,死死按住他的致命弱點。
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孩子,成為一個殘廢,更不會讓孩子坐牢。
“別你了,快點給我答案,我的時間很寶貴,懶得跟你耗。”孫陽的話中帶著強烈的鄙夷,他抬起手看了眼腕表,道:“我給你五分鍾考慮。”
“張燕的話,算數嗎?”陳勝臉上流露出悲涼之色,他選擇妥協。
此時的他,像被抽掉活力一般,似乎蒼老了幾十歲。
他不服,他憤怒,他不服,但又能怎麼樣,他拿什麼跟張燕鬥?
張燕就是一條鬣狗,不把他的骨頭啃幹淨,絕不罷休。
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有人能站出來拉他一把。
可昔日的合作夥伴,見到他就像遇到瘟神,避而遠之。
他總算體會到,什麼叫人走茶涼。
“生意人嘛,講究的是信用,交出股權,我們就放過你。”孫陽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信用,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諷刺。”陳勝唾罵一聲。
他懶得跟孫陽講那麼多,因為孫陽是白眼狼,多說無益。
他與孫陽一起,準備起身走出病房。
便在這個時候,‘哢嚓’一聲響起,病房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陳勝兩人的目光,落在來人的身上。
這個人身材高大壯碩,麵容冷峻,身姿挺拔,宛若一座大山,透出強烈的壓迫感。
“世,世軒?”
當陳勝看到那個男人的相貌時,當即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陳世軒,他的大兒子,十八歲便進入軍營,屢獲嘉獎的優秀戰士。
三年前部隊來信,說陳世軒外出執行任務,被炮彈擊中身亡。
如今那個本來已經去世的兒子,竟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陳勝都懷疑自己見鬼了。
“老爺子,別來無恙。”
身穿大衣的陳世軒,冷峻的麵容上,掛起一絲笑容。
轟!
陳勝感覺,腦袋像被閃電,擊中了一般。
好像有無數的電流,在他的頭皮和發絲間鑽來鑽去。
“真的是你嗎?”陳勝走上前,握起陳世軒的手。
手很暖,這些溫度在告訴他,自己觸碰的是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