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喜再次掬了一把汗頭上的汗,驚著實是驚著了,喜卻不知道在哪裏!
一屋子民警顯然也受了驚,麵麵相覷,也不言語。
最終還是鄭天喜忍不住開口,“那個……局長……我有情況要反應!”
窗外的直升機還在盤旋,顯然霍臨淵是還有事情和自己說,所以也就將自己剛剛從張申平口中套得的信息精簡的說了說。
“你是說,他奸、殺了你媽,然後殺了他爸?”
霍臨淵咳嗽了一聲,局長立馬改口,“繼母……你繼母!”
“沒關係,繼母也是媽,一個稱呼而已,我並不在意,局長,我剛剛陳述的那些事情並不是我的主觀臆斷,而是……我們同住一個村子裏十幾年,對於每個人的性情多少都有些了解,我建議,提取我繼母體內殘餘體液與張申平的體液比對,另外……”
“我覺得張申平可能存在某種精神疾病,他見血後興奮,大腦極度亢奮中反而一片空白,我認為他有極大的可能性,自己殺了人而不自知!”
“你是說,他有精神病?”局長再次吃了一驚。
鄭天喜點了點頭,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說出這個論斷,畢竟,張申平若是真的被診斷為精神病,那麼他的罪無可赦就變成了情有可原,甚至有可能被無罪釋放。
他若是無罪釋放,那麼對於這一世的鄭天喜來說,絕對是個威脅。
“嗯,我們會請醫院精神科專家介入的,至於提取證據,這個你大可放心,就在前一日首長……”
“咳咳!”
霍臨淵又咳嗽了一聲,局長似乎這才想起霍臨淵那日來警局是避開了鄭天喜的。
他也不知道這倆“夫妻”是在搞什麼鬼,隻知道首長的官職比他大,自然一切都是首長說了算,而且這鑒定技術這麼高,也不是他們小小警局能找到門路的,於是連忙改口賠笑,“就在前一日首長出事之前,我們就已經著手去辦了,而且田繼芳本人也提出了這種訴求,兩位現在要見一見田繼芳嗎?”
霍臨淵抬腕看了看時間,“不用了,改日咱們再聊!”
說完就用單手摟住鄭天喜,不往門外走,反而往窗子邊上走去。
“抱緊我,我帶你體會飛一般的感覺!”
鄭天喜又想朝天翻白眼了,飛一般?她看是非一般吧?
也不是她非要小看他,可就憑著他這又是掛胳膊又斷腿的,爬個雲梯已經夠費勁了,還想帶上一個她?
本想直接甩袖子走人,可看到滿屋子被震懾的民警,她還是決定給霍臨淵這個麵子,不過不是讓他抱著上雲梯,而是自己直接攀了上去。
開礦石,上山下井的活做的多了,爬個升降雲梯倒真是不在話下,不過霍臨淵也比一般人厲害的多,單手單腳居然也爬了上去,簡直讓鄭天喜大開眼界。
警局的警員們一個個也瞪大了眼睛,剛剛霍臨淵下來的太快,也太讓人意外,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手臂上掛著紗布,腋窩裏夾著拐杖從那麼高的飛機上下來的。
而這一回,因為有鄭天喜在前麵慢騰騰的爬,他們倒真是看清楚了霍臨淵的動作,隻是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