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鄭天喜怎麼可能讓她打到自己?
一個閃身已經避到了一邊,“老太太,該說的話我在醫院裏早已經說過了,你們若是繼續胡攪蠻纏,我可就要報警了!”
“報警?”老太太見打不著鄭天喜,氣得暴跳如雷,“你倒是去報啊!看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你?”
鄭天喜被氣笑了,“抓我,為什麼抓我?難不成就因為我比你長得漂亮?”
“你漂亮,你是真漂亮!”老太太抓不住鄭天喜,累得氣喘籲籲的,“你有那樣一個妖精樣的媽,你能不漂亮嗎?要不是你那個媽,我女兒會嫁進你們鄭家守活寡?她會和張二狗攪和到一起去?”
“嗬嗬!”
鄭天喜笑了。
圍著看熱鬧的村民也笑了。
“敢情她女兒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還有理?”
“就是……就是……”
“這丈母娘有意思。”
“豈止是有意思,這多虧她隻有一個女兒,就算是一嫁、二嫁,這禍害的也隻有一家、兩家……”
“可這流著田家血脈的女兒可不止她一個!”
“校長家有個芃芃,廣深家有個馨兒,這田繼強家還有個二丫!”
“噗,二丫才多大?”
“這不是有一個算一個……”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田老太太雖然腿腳不太靈光,但是耳朵和眼睛都還靈光,四鄰的議論她聽在耳朵裏,頓時將鄭天喜撕了的心有了。
鄭翠萍和田繼強也蠢蠢欲動。
芃芃已經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二丫才兩歲,兩個人無辜沾染閑言碎語,他們自然有憤怒的理由,但是他們不宜動手。
打砸東西他們可以動手,打人嘛!
這事還得依靠田老太太的倚老賣老,兩個人都在暗地裏給老太太使眼色。
都是自家人,老太太哪裏會看不懂他們倆的暗示,瞬間低矮下身子,整個人像是一張蓄滿戾氣的箭,朝著鄭天喜射了過去。
一下子,鄭天喜的處境就變得很尷尬了。
她若是不閃開,肯定會被這不講理的老太婆撞個正著,她若是閃開了,這老太太整個人就會撲到鄭廣深的身上。
以鄭廣深現在這佛係的生活態度,定然是逆來順受,毫不躲閃的。
那麼這一衝撞,必然會造成胸肺區的二次出血。
鄭廣深或許不在乎,但是鄭天喜在意,畢竟花下去的巨額手術費得有價值,不是嗎?
狠狠一咬牙,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卻也閉上了眼睛。
零點零一秒之後,耳畔發出一聲巨響。
但是身上卻並沒有感受到衝擊力。
鄭天喜困惑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田老太太正跪在她腳尖前大喘氣,齜牙咧嘴裏,甚至連驚呼都還沒來得及發出。
“啊?老太太,您這是幹什麼?我好歹是個晚輩,你要認錯也不該用這種姿勢的?而且,您看,這不逢年不過節的,您行這麼大禮,讓我情何以堪?”
說著,鄭天喜甚至還矯揉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角,露出羞窘的模樣。
站在沒有大門的堂屋裏的兩個看客,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至極。
亡魚雖然早已見識過鄭天喜的能力,此時還是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