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偉偉本就和鄭四喜有私仇,加上本身體能不錯,根本看不起弱者,看著哭哭啼啼的鄭四喜,忍無可忍一腳就踹了出去。
然後,她發現,這一腳踹了也就踹了,霍臨淵連眼睛都沒有往主席台這裏瞟一眼,其他人更是不管不問,於是,下腳更不留情。
“你這都趴在地上了,還叫俯臥撐嗎?重做!”
“手撐直了,你這算什麼,重做!”
“屁股太高了!這個不算,重做!”
“重做!”
“重做!”
“重做!”
盧偉偉是豁出去了,大不了晚上不吃飯,拚著餓一頓也要把鄭四喜虐個夠本,班長可是說了的,下午做不完,明天接著做,繼續翻倍。
鄭四喜起初還有脾氣,可一連幾天之後,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下了多少俯臥撐、仰臥起坐和深蹲……反正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還有她身後站著的,盧偉偉越來越暴戾的嘶吼……
鄭四喜生無可戀,盧偉偉也要發瘋,主席台上監督了幾天,她已經手腳並用,奈何鄭四喜就是一個沒用的,你踹她一腳她能趴個半天,不看到虎背熊腰的哨兵哥哥來拖人,絕不肯爬起來!
僵持的場麵一直維持到軍法處的人前來調查。
鄭四喜和盧偉偉都要喜極而泣。
也不怕了,千恩萬謝、感恩戴德、屁顛屁顛的跟著調查人員走了,回頭還不忘了看一眼操場上列隊訓練的士兵,得意洋洋裏帶著幾分氣焰囂張,似乎揚眉吐氣,似乎這些傻站著的士兵,在她們眼裏還是笑話一場。
軍法處的軍人先後給鄭四喜和盧偉偉做了口供,很快就傳喚了鄭天喜和霍臨淵。
一周後,在營部司法處,開庭受理。
比起上次的三堂會審,這一次場麵要正式也浩大的多。
軍事法庭的布局和民事法庭也差不太多。
上一世,張屠夫的案子受理,後來天喜又陸陸續續上訴,法庭進進出出了好幾回,此時再進,不勝唏噓。
但到底不同,這一回她是坐在了原告席上。
而且她是唯一的苦主。
被告席上的人很多,鄭四喜首當其中,然後是盧偉偉,薛洋,鍾凱等與會領導,當然也少不了霍臨淵。
軍事法庭因為隻審判軍人,至於牽扯進案件的大倫村支書鄭秋明,樂安縣醫院護士郭紅梅,以及她的弟弟和媽媽,青城人民醫院護士小戴,以及婦產科權威專家君瀾,都會通過采用約談的方式,最後通過民用法庭進行處理。
鄭四喜在審判之前被軍法處控製,並沒有來得及和鄭秋明通信,兩廂被動之下,激起了鄭四喜的小聰明。
或者說,是她最後的掙紮。
司法官正在和霍臨淵核對事實,鄭四喜瞅準機會,從椅子上站起來後直接就衝進了霍臨淵的懷裏。
“首長,我錯了,但是你不能這麼對我,那晚,你明明要了我,你不能因為鄭天喜比我優秀,你就始亂終棄,這世上優秀的人多了去,你怎麼可能每個都得到呢?而且,懷孩子也不是我的錯,我明明告訴了你,那晚是我的排卵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