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珊珊是不相信的,帝都那麼多家賓館,按星級標位,除了生意特別好的,就沒有需要預約才能入住的。
這a市,離帝都十萬八千裏,靠著一個小企業撐起來的城市,能有多大流動人口支撐,一棟十六層的賓館還能住滿了不成。
賓館都住不滿,不是應該搞打折促銷嗎?還搞什麼預約流程?裝逼嗎?
吳珊珊從小生活在帝都軍屬大院,所聞所見之人要麼有錢有麼有權,眼光和脾氣都被養的刁鑽又古怪。
她眼神和語氣裏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一點也不吝嗇。
這激起了大堂經理的反感。
a市是一個正在急速發展的城市,又靠近沿海,有了海洋資源做鋪墊,旅遊業發展的如火如荼。
自己的小老板運籌帷幄,從未在人前露麵,卻一舉簽下了十幾個大單,旅遊的、考察的,大多都是包團,心悅賓館的客流量確實源源不斷。
當然,散客也不是不接,可為了保證其他人有一個良好的入住體驗,像這種聒噪的,而且是追蹤而來的,肯定是要拒之門外的。
更別說,還是追蹤老板的娘來的。
“對不起,這位女士,破賓館也是有規矩的,你要是看不慣,盡早離開!”
不愧是被訓練過的微笑服務,大堂經理說著這絕情的話,臉上露出的依然是八顆牙齒。
“嗬嗬!我要是不走呢?”吳珊珊被氣樂了。
朱紅和朱英這對姑侄等司機停好車子,這才屁顛屁顛的進了賓館。
其實她們倆根本就不想進來。
朱英就不說了,她在南疆訓練了兩年,就去了帝都學習,兩年前拿到了大學**,本來又被分回了軍區的,可她不願意再進軍營。
之前在南疆訓練,是為了和父親團聚。
後來去帝都上大學,是為了幫鄭天喜完成夙願。
她的朋友天喜沒有上過大學,她必須去大學裏轉一圈,有朝一日再見麵,她希望能用自己切實的體會,告訴天喜大學是個什麼樣子的。
這七年的時間,她在對天喜念念不忘的同時,自然也關注了霍臨淵。
天喜出事後,霍臨淵在南疆呆了一年,那一年他是朱英的教官,她親眼見證了霍臨淵的痛苦,白日是無休無止的訓練,夜晚是無窮無盡的相思。
他們兩個相看兩生厭,其實隻要有一個人動用一點點關係,兩個人就可以不用天天見麵,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
見到對方,就會想到鄭天喜。
他們兩個人彼此痛苦,卻又願意受苦。
後來,為期一年的特種部隊訓練結束,霍臨淵帶著嶄新的南疆戰狼北上執行任務,卻單單留下了她。
朱英也沒有任何的怨言,在南疆順順利利的結束了自己兩年的軍訓生涯,來到北疆之後,再見到霍臨淵,他卻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不是長相,而是性情。
原本渾身散發著的冷冽氣息,現在全部變成了冰寒,像是中了寒毒已入骨,給人的感覺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她也隻是聽說,霍臨淵家中出了事情,霍老司令中風住進了療養院,在那之後,霍臨淵和吳老司令的孫女定了婚,霍老司令就沒有再出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