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容貌,也對它沒什麼感覺,所以並不在意的……”
“咯咯咯……”朗月這才開心地笑起來,繼續幫我梳理頭發,並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們夜山的人都是以打獵為生,什麼山都敢去……對了,八年前大王登位,夜山日日有人值崗,虹衣死士禁止獵人狩獵,那段時間我爹爹可犯悶呢,他可是最勇敢的獵人。”
聽朗月這麼說,我更加確信這夜山就是囚禁我六年的賊窩,想起婆婆的死……一股惱怒的仇恨刺遍我全身,一個可怕的念頭跳進我的腦袋——複仇。想到這,我不禁握緊了拳頭。
“嬌龍,我幫你把頭發也盤起來吧?”
被朗月喊回神,我摸摸自己垂順的藍絲,又看看朗月一頭的辮子,忙搖搖頭:“不要了,好麻煩。”
“那就用寬寬的絲帶把頭發捆紮起來,不然風一吹就全亂了。”朗月說著就拿出一條花花綠綠的布巾把我的頭發裹起來,又在下麵紮了幾個結,讓我的藍發無處漏泄,我完全能想象自己此刻村姑般的模樣。
我衝朗月感激地笑笑,一個梳著許多辮子的大漢推門而入,朗月雀躍幾步奔到大漢麵前,衝我嬌笑:“嬌龍,這就是我爹爹索木朗。爹爹,她叫藍嬌龍,好俊的名字……”
索木朗深盯著我,鷹眼凸顯更深,似在探究,我不明地眨眨眼睛,本想道謝,但一想到射中虎大的是他,心裏不知怎的,斷然沒了謝意。
他看我良久,略帶粗獷皺紋的眉突然散開笑意,聲音粗啞地說道:“姑娘歇得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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