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沉默地不再說話,虎兄虎弟先見他時還有些害怕,後來經我一番“開導”,終於對他少了些怕意與敵意。
我和虎兄虎弟親昵了一會兒,忽然發覺夜鎖不見了蹤影。
他是走了嗎?為何也不說一聲,這般想著,我的眼睛已經骨碌碌地四處打轉,卻見他在一處綠蔓遮掩的半山處坐著,靠著山壁依是那副如釋重負般的沉睡,他該不會有渴睡症吧,似乎到哪都能隨時隨地睡著。
我抓著藤蔓輕手輕腳地爬上去,這裏是個凸出的山石平台,我放開藤蔓,走到他身邊,他閉著眼斜靠在山壁,手中拈著一朵七彩的花朵……
我大叫起來:“那花有毒!快丟掉!”
他眉毛輕挑了下,緩緩睜開眼,看著手中嬌豔欲滴的花朵誠言道:“很好看。”
“好看的未必就好,那是有毒的!”我一把彈掉他手中的七彩花朵,從小生活在夜山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花飛落地,碎成一片片,這花就是這樣,一旦花瓣打落,立刻猶如被燒般化成花炭……
夜鎖頗有興趣地看著花滅的過程,半晌才道:“我第一次見。”
聽他這般說來,我回想一下,確也如此,我並未見除禁山外還有山上生長這種花朵,我又問道:“那你從未來過禁山嗎?”
“或許小時候來過,已記不清了。八年前我登位時,因一些風波便毀了這裏,也禁了這座山。”
“登位風波?”我對這個話題比較有興趣。
他沒回答我的問題,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鋒,問道:“你怎知那花有毒?”
“我吃過呀!”我坦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