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禾兒兩頰酡紅,迷瞪著雙眼,有些大舌頭“軒轅澈?他誰啊?那根蔥?”說完,一仰頭,第三杯酒,也被她喝進了腹中。
喝完杯中的酒,眼睛有些發花,拿過皇甫文政身邊的綠瓷酒壺,兀自往杯中倒滿。
皇甫文政心中一喜,看來她根本就不認識軒轅澈,雖然,自己一開始的本意是想用她來對付軒轅澈,但是,此時,她說不認識,自己不但沒有失望,反而心中歡喜。這,是為什麼?
看著宮禾兒滿眼醉意。又看著她額前濃密的劉海,知道,是她怕嚇著別人,故意蓄起來的。
一口氣,喝了自己杯中的酒,憐愛的拉起宮禾兒坐到了床邊。
暈暈乎乎的半倚著床欄,看著皇甫文政從梳妝台上拿了什麼東西過來。
“一會兒就好。”說完,用紅頭繩把宮禾兒額前的劉海固定在一旁,一手拿著胭脂盒,一手拿著畫筆,輕輕,輕輕的在她額頭疤痕處,畫著什麼。
額頭癢癢的,禾兒,忍不住抬手,卻好似被皇甫文政按著,動彈不得,隻好嘴裏嘟囔:“煩死了,有蚊子啊,在咬我,額頭好癢。”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皇甫文政不禁,向前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沒事兒,一會就好了。”
禾兒,嘟嘟嘴巴,不滿的點點頭。乖乖的不動。
畫好後,皇甫文政額頭也沁出了汗。最後,在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拔掉塞子,往整個圖案上灑上了瓶中的粉末。舒口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畫。卻愣了愣,禾兒頭上的疤痕,被他畫成了一朵粉色睡蓮。可是,總覺得圖上的紋路都很奇怪,似乎很熟悉一樣。
沒有了皇甫文政的依靠,側身一躺,倒在了床上。睡得沉沉的。
皇甫文政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搖頭笑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累了。
看著禾兒的側臉,以及自己畫上去的花,不由歎息:若她頭上沒有那塊突兀的疤痕,她定會是沼月國最漂亮的女子。
上前,扶好宮禾兒,慢慢動手,解了她的衣扣,剩下貼身衣褲時,就停了手,自己也動手脫了外套,擁著宮禾兒,沉沉的睡下。
被窗外的鳥啼聲吵醒,懶懶的伸個懶腰,這覺睡得好舒服,沒有夢的覺真好。
昨天晚上,好像喝多了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的貼身衣服,有些發愣。
見侍女端著熱水進來,張口問道:“昨晚,你們誰幫我換的衣服?他什麼時候走的?”
侍女一作揖,低頭輕聲回答:“殿下今晨才離開”
“啊?”什麼意思?早上離開,那,衣服是他換的?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用力想昨晚的情況,沒有那什麼吧?如果有,自己應該有感覺啊?可是,什麼印象都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啊。
“姑娘要更衣洗漱嗎?”抬頭看著宮禾兒半天沒反應,忍不住問道。
宮禾兒悶悶的點頭,自我安慰,最起碼他長得挺好看的不是。
接過侍女遞來的半濕毛巾,擦到額頭處,感覺,毛巾上刺刺的,拿下毛巾一看,毛巾中有很多細細的粉末。詫異的把毛巾遞給侍女:“這上麵是什麼啊?”
侍女歪著頭,看了毛巾好一會兒,沒看出是什麼東西,再一看宮禾兒,竟呆住了。她額頭上,以前那塊疤痕不見了,而出現一朵很漂亮的粉荷花。
“你幹嘛這樣看我?我臉上長花兒了?”嘟著嘴,不滿侍女的表情。
侍女點點頭,從鏡台,拿起一塊銅鏡站在宮禾兒麵前。
宮禾兒拿著銅鏡,貼近一看,不禁一樂。還真長花兒了。還是一個不容易擦掉的花。看來,毛巾上的粉末,是緣由。
陽光明媚,由那個幫自己梳妝的侍女陪著,在院子裏散步。
“我們沼月國,附近都有什麼國家嗎?”來到這裏,侍女幾乎一天一換,都沒有見過重樣的。
“奴婢在家時,聽爺爺講過。沼月國最近的國家是隱淵國。最遠的是綠原國。而沼月國外的東、西、北方向”分別是孤竹國、鷹翔國和北國。“侍女看著自己的鞋尖兒,輕聲回答。
“西方沒有國家嗎?隱淵國?不在西方?”好奇的停住腳步,看著低著頭的侍女。
侍女搖搖頭:“西方沒有國家,西方是一片大沙漠,很大很大,聽爺爺說,去的人,就沒有再回來的。”略抬頭,見宮禾兒衣袖處有一根頭發,輕輕扯掉後,接著說道:“隱淵國,不在西方,就是緊鄰咱們沼月國的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