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謹記。”
站在桂花樹下,聞著滿樹的花香,眉頭微鎖。
蕭本昨晚,又潛進了房,但是,起床後,看著胸前自己用胭脂畫的記號,沒有絲毫磨損瑕疵,可想而知,他是沒動自己的。這就奇怪了?為何,半夜入我的房間?
“宮姑娘,精神不錯。”皇甫文政的笑容,好像任何時候都沒有消失過,掛著臉上讓人看著如沐春風。
“是啊,難得的睡得安穩。也難得的起的大早。”微微一笑,看向皇甫文政:“你聞,多香的秋天啊。”
看著宮禾兒的笑容,一瞬間失神。
伸手,摘了一串桂花,輕輕的別在宮禾兒的發間。
貼近宮禾兒的耳邊,熱氣緩緩的吹進宮禾兒的脖子裏“你比花更美。”
宮禾兒一時紅了臉,突然的親近,連氣氛都變的曖昧。
“你來找我,就隻是看看我而已?”宮禾兒定定心神。
“禾兒,何時變得如此聰明”半誇獎,半調侃“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宮禾兒歪著頭看著皇甫文政,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心蕊,心蕊啊”一個悲喜交加的聲音傳入了宮禾兒的耳朵裏。
宮禾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的胖胖大嬸,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一臉悲戚欣喜。
疑惑的看向皇甫文政,滿臉問號。
“福嬸你可忍清了,別認錯了人!”皇甫文政看見宮禾兒的表情,不像假裝,示意飛鷹拉開胖福嬸。
宮禾兒聽到福嬸二字,立刻腦海中閃過一個人。福嬸,宮心蕊的家仆,自小看著宮心蕊長大,為人貪財,膽小。
心裏想著麻煩來了,麵子上淡淡然。
“心蕊啊,你怎麼連福嬸都忘啦?”胖福嬸嗚嗚的抹眼淚,暗自思量,當日心蕊出事後,自己攜款跑掉,她是不是故意不想認我?再一想,自己養了心蕊,那麼多年,她不會那麼絕情的。
“福嬸,你不累嗎?”看著眼前的胖女人,就沒好感,聲音也就沒那麼和善:“你先去歇著吧,晚點,我們再敘。”借用皇甫文政的口氣和話語,說的不鹹不淡。說完,掃了一眼皇甫文政,正對上他微笑的眼睛。
皇甫文政聽著耳熟的話,笑意更濃。手揮了揮,一旁的婢女就帶走了福嬸。
“禾兒,你知道嗎?你變了。”
宮禾兒取下頭上的桂花,拿在手裏把玩,直視皇甫文政的眼睛,甜甜的笑道:“書上說:不是風動,不是雲動,是你的心在動。”輕盈轉身,手中的桂花,似不經意拂過皇甫文政的臉頰。
皇甫文政站在原地,並不跟過去,欣賞的看著宮禾兒曼妙的腰身,忽然,有一種想衝上去抱著她的感覺。
“蕭本呢?”問著身旁的飛鷹。
“蕭公子在酒樓買醉。”飛鷹答的簡單,一個買醉,就以說明,蕭本已經喝了不少。
“有意思,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盯著漸漸模糊的窈窕身影,皇甫文政一臉陽光。
坐在房中,低頭,看著手中的翠玉戒指發呆,又被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打斷了思緒。
“心蕊啊,我知道你在怪福嬸”歎口氣,胖胖的手拉住宮禾兒手:“當時,福嬸一害怕,一時糊塗才帶著財物離開的。福嬸不是不管你,福嬸是一時害怕的糊塗了啊。”絮絮叨叨的給自己找著理由借口。
宮禾兒依舊不抬頭,這個福嬸,膽小怕事又貪財,她的出現一定又是皇甫文政在背後搞得鬼。小心為妙。
“心蕊啊,你倒是說句話啊。”福嬸以為她隻是在單純的鬧脾氣,就變了臉色,冷著臉唬道:“別以為你長大了,翅膀硬了,眼裏就沒了人。別忘了,你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什麼時候,你都隻是個小人兒,別忘嘍,我是你嬸嬸。”
宮禾兒厭惡的別開臉,抽出手,起身站到窗前,眼角餘光看到,皇甫文政派的丫鬟在一旁豎著耳朵聽,故意道:“按歲數,你為長;按情分,你為嬸親;我理當敬你幾分。但是,福嬸莫忘了,你隻是我宮家的一家仆。家仆伺候主子,本來就是無可厚非天經地義之事。”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你待我好,我記著,自然不會虧待與你;你待我不好,便是你的失職,過錯,我不怪罪於你,你自省其身才是。怎麼反而,在我麵前論起這般不分親厚,不分尊卑之事?”
福嬸胖胖的臉,憋漲的通紅,被宮禾兒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自己受恩於宮家,宮老爺離開前,待我不薄,不論是我的家人還是遠房,都安置的妥當。而且,銀錢留的足夠和心蕊二人平安過一世。是我太貪財,起了貪念,為了魏府的那份聘禮,就應了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