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還有一個姐字沒說出,國主在旁,立馬改口“小姐,蜜兒去準備早膳,水已放在架上。”又是一個萬福,匆匆走去。
眉黛看著蜜兒的背影笑道:“看吧,我就知道肯定會被你嚇著。”
拓跋佑上前攬住眉黛,頭埋在她頸間吻了一下:“我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
眉黛笑著,搖頭不語。
吃過早膳,兩人正在屋中閑聊,蜜兒忽然站在屋外敲敲門說道:“小姐,蕭本來過,留下話,就走了。”
“說。”拓跋佑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蜜兒一聽到拓跋佑的聲音,就緊張起來“他說,魏炎耀被皇甫文政扣在了宮中,半年後才能出宮。他還說,皇甫文政很深,希望小姐回到原來的地方,不要去招惹皇甫文政。”
“知道了,下去吧。”依舊是拓跋佑的聲音。
蜜兒應聲離開。
“你在這裏,是不是會有危險?”眉黛擔心道。
“沒有。隻是。”看著眉黛,言語遲疑。
眉黛眼神詢問。不說話,看著拓跋佑明朗的眼睛。
“隻是,軒轅澈可能會有危險。”放開眉黛的手,起身,踱步:“我綠原國一向位於其他五國之邊,毫無威脅可言。而隱淵國與沼月國緊鄰,兩國之間一直都有暗戰。可以說,兩國都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你說,如果皇甫文政知道,他的宿敵就在自己的眼皮兒底下,他會如何?肯定會置對方於死地。”
眉黛直感覺身後冷汗陣陣。不要。阿育不可以有事。
求救似的看向拓跋佑:“你派人幫我查到他們在地方,然後告訴他,讓他快點離開好嗎?”
拓跋佑走近眉黛,雙手按著她的雙肩“別擔心,我會處理。”
聽到拓跋佑的話,心裏卻還是隱隱感到不安。想起皇甫文政那招牌笑容,不禁冷顫。那個人的城府,究竟深到了什麼地步?
一轉眼又過去幾日。
蕭本從那日帶過口信後,再沒來過花閣。阿育好像又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音訊。是想見又怕見。阿育帶來的感覺都是溫暖的。
冷的太久了,對於溫暖的人事物都特別的貪念。
一個人正看著廳中的空桌發呆,突然一隻短箭從耳邊飛過,被掠過的風生生嚇一跳。上前拔掉箭頭,拿下箭頭上的布條展開一看,瞬間,仿佛渾身血液凝固。
布條隻有六個字:宮中青蘭病重。
讓自己冷靜,卻冷靜不了。皇甫文政沒有必要無事生非,說假話。可是,那天看到的青蘭,從氣色上看,不想的了重症。怎麼忽然病重,難道?又是皇甫文政為了逼我而在青蘭身上做了手腳。不,不管怎麼樣,要先去看看。
想帶蜜兒一起,好有照應,卻又不想蜜兒跟著自己犯險。左右沒看到蜜兒的人,轉身把箭頭和布條放在桌上,疾步而去。
進了宮,又是那間嬌房宮。
惦念著青蘭,步子急,停下後,氣喘籲籲。
一杯茶遞到了麵前。
“禾兒,好久不見。”招牌笑容,看的眉黛心驚膽寒。
“我要見青蘭。”
“太醫剛給她把過脈,她剛喝藥睡下,還是晚點你們再敘吧。”
皇甫文政的話,讓人找不到反駁之處。悶悶的點頭,坐到一邊不語。
“禾兒真的變了太多。朕記得,禾兒以前可是很活潑。”皇甫文政坐到眉黛身邊,近了幾分。
眉黛仍然低頭不著聲。
“來到宮中,打算一句話也不說?”皇甫文政耐著性子。
眉黛抬頭,放下紗巾。
皇甫文政本來湊近對著眉黛,忽然麵紗摘落,看到她絕世傾城的容顏,不禁心神一晃。連忙頭往後仰。
“給我魏酒令,青蘭我要帶走。兩日後,你到花閣接我。”
皇甫文政一呆,什麼情況都想過,卻沒想到禾兒的話如此直接。繼而莞爾。是啊,這樣說話,才是禾兒。思忖著,魏炎耀給了自己半塊,還有一塊不知道他藏在哪裏。反正魏炎耀在宮裏,跑不了。把自己手裏的半塊給她,也倒不必怕她耍什麼花樣。再一想,這裏畢竟是沼月國,就算跑,也晾她跑不出這地界。
隨即,含笑假意道“給你令牌,給了你人,你要是跑了怎麼辦?”見眉黛盯著自己不說話,躲著她的眼睛接著道“令牌本是兩塊。朕先給你一塊。等兩日後,你進了宮,朕自然會給你另外半塊。”
眉黛抬頭,正視“好!”
帶著昏睡的青蘭回到花閣。乏累不堪。歎口氣,和皇甫文政說一句話,都像打一場仗。
把青蘭安置在四樓廂房裏,剛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一個窒息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