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思量間,隱淵國城門大開,頃刻已跑出很多手持長矛的兵士。
“禾兒,可還願意去當王後?”笑的燦爛。
“卑鄙!”阿育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身後的大批兵士,立刻做準備戰鬥陣勢。
皇甫文政朗聲笑道“這個詞,凡是成大事者,身上都會有。”說完,也打了手勢,令兵衛開了陣型。
兩軍相交必有傷亡。
眉黛掃望四周,拓跋佑,阿育,蜜兒,以及眾人臉上嚴陣以待的表情,心中痛楚。歎口氣,苦笑一聲,皇甫文政這麼勞師動眾的,無非是那個覬覦很久的藏寶圖。而為了一個圖,傷害這麼生命值得嗎?
“你先回去吧,我已經到了隱淵國,就一定要到國中去看看的。”
“眉黛!”
“禾兒!”拓跋佑和阿育同時驚異的看向眉黛喊道。
眉黛感受到拓跋佑用了力,知道他很生氣。
皇甫文政聽她說這話就是妥協,笑著點頭“半個月,我想是足夠。半個月後,朕派人來接你。”收回笑容:“朕派的人接不回你,朕就親自帶著蕭本和青蘭的血來送你。”說完,拉扯韁繩,掉轉馬頭,猛一揮鞭,馬長嘶一聲,奔了出去。
皇甫文政一離開,隨從跟眾都緊隨了去。
站在原地看著塵土飛遠的遠處,漸漸迷蒙雙眼。
入隱淵國,又行四個多時辰,到達隱淵國中心——木城。
一路所到之處,皆是賞心悅目。
阿育說,方才經過的地方是遍地白色的水城。白荷絲雨茶就出自水城,水城內的白荷花,一年四季常開不謝。而此刻置身的木城,街道遍是青色,種的植物都是翠竹。這裏盛產竹花果,一種依附在竹上生長的藤科紫色水果,也是四季都有。
隱淵國的四季氣候比較特殊,在水城附近還較為寒涼的天氣,一入木城,似乎就有些微熱。當進入木城宮內時,貼身衣服被汗濕。
進了隱在翠竹中的白色皇宮,阿育就不見了蹤影。進宮前的一大撥人,進宮時,隻剩下,眉黛,拓跋佑兩人。其餘的人包括蜜兒,都安排在了靠近皇宮全竹木材料搭建的客棧裏。
那客棧,眉黛記得,叫竹仙樓。
“軒轅兄好像十分的介意我們住在一個房裏。”拓跋佑站在眉黛的房門前,說的無奈。
“客隨主便。”眉黛眼睛瞟了瞟不時走過的妃子宮娥,笑道“更何況,這裏是後宮,你確實不太方便待在這裏。”
拓跋佑伸手弄好眉黛耳後的紗巾繩子,笑的無奈“那也不能把我安排到冷宮啊!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住了冷宮,這要是傳到綠原國去,我還怎麼當王?”故意板著臉,湊到眉黛耳旁小聲煞有其事道:“我看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你現在的樣子,想納你為妃。”
“去!怎麼說話呢?”眉黛一推拓跋佑笑罵“那是阿育,那是我曾經跟你說過的阿育!”見拓跋佑臉色難看,附耳上去真假不明道“要不,你就留在我房裏唄。”
“好!”拓跋佑一點頭,孺子可教般的看著眉黛。
“你!”眉黛一時語結,這個人怎麼這麼順著杆子爬?
“綠原陛下,這裏是後宮,不便久留。請您速離開。”一旁的宮娥等的不耐。低眉順眼的說道。
拓跋佑正色,“帶路!”走在宮娥身後,回頭,大大的口型對著眉黛留下兩個字“等我。”
轉身,關門,沐浴,換衣。
懶懶的靠在床頭,側頭看著窗外明亮的月亮,圓盤一般,呐呐:月是故鄉明。
“又在想我?”跳窗而入一人。“又開著窗,著涼了怎麼好?”順手關了窗戶。
“我若是關了窗,你怎麼進的來?”笑著反問。
“本王自有妙計。”蹬掉鞋子,鑽進被窩。
“別,別撓我,你知道我怕癢的。”邊往牆角躲,邊虛張聲勢:“你敢撓我癢癢,後果自負!”
“誰讓你今天那麼不老實,竟然答應那個卑鄙小人跟他回去?這叫懲罰懂不懂?”說完,撲到眉黛身上,直襲腹部。
眉黛被撓的直想笑,又躲不開,在床上打滾求饒道“知,知,知道錯了,你,你饒了我吧。”
聽眉黛求饒,拓跋佑見好就收。躺好,攬著眉黛。
“人,你別擔心。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你就別摻和。放心,他們我會給你安全的帶到麵前。”頭靠近眉黛的脖子,臉埋在她發間,輕輕道“隻求你,不要再嚇我好不好?”
手摩挲著拓跋佑的頭。“謝謝你。”除了謝謝,還能給什麼說什麼呢?心早就在魏冰澤離開時,沉了底。麵對這個對自己重情重義的男子,隻剩下謝謝二字而已。
人總是這麼奇怪,心在一人,身在另一人。或許,世上很多愛人,夫妻都是這般如此吧。
“哎,你對我,什麼時候能不用謝字呢?”歎氣頭埋的更深,貪婪的聞著眉黛的味道,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我的探子回來說,回綠原國的路,已經被皇甫文政重重包圍,你在這裏好好呆著,別想亂七八糟的。我明日先帶兩個人,回綠原國處理些國事,和其他三王會晤。事情辦完後,就來接你回去。”